今村均回顾录--第X+4集:举手比法国人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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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村均回顾录--第X+4集:举手比法国人还快

在开战之前,联军在爪哇岛上集结了约十万兵力,仅在万隆要塞就集结了五万人,而登陆的日军只有约四万,要塞周围更是只有两万五千人。我怀疑敌司令官是不是真的丧失了斗志。

“说不定,敌军的军使参谋是来侦察我军兵力的。”

考虑到东海林支队的兵力较少,为了不让敌人增强斗志,我认为第二师团和军司令部必须疾进至一线。结果停战后,我才从敌人的将官和参谋们那里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敌人误以为日军登陆兵力近二十万

,这极大地影响了士气。

军司令部原本派山下参谋作为东海林支队的支队长助理,山下参谋在一线强烈要求支队不顾一切迅速突入要塞,接到我的电报命令后,他们改变计划,打算临时占领要塞北面的制高点。虽然命令是下达了,但战场上一线部队已经散开,命令没完全传达到,结果冲在最前面的若松满则少佐的大队对撤退的敌人进行了急速追击,从山顶沿着斜坡一路往下冲,一直冲到了要塞的核心防线前。

从一开始敌军参谋就认为日军是自己人数的两倍,不然以东海林支队区区两千三百人的兵力,不可能做出如此大胆疯狂的行动,所以后面一定有十万日军迅速逼近要塞北面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本就难以统一指挥的荷、美、英、澳联军是没有胜算的,很多军官倾向于停战,促使荷兰司令官早做决定(投降)。

我本不希望在东海林支队在要塞内被优势敌军围歼,于是命令他们追击到要塞外围就停止前进,但是命令没来得及传达到位,有一个大队约五百名日军冲进去了,结果敌人就举起了双手。(今村这一段嘲讽拉满了)

停战后,山下参谋回到司令部对我道歉:“我还是年轻人容易头脑发热,当时想单凭支队的人马冲进要塞去解决问题,结果没完全落实您的命令,实在惶恐。”

“这行为是错误的,不过,有句谚语叫歪打正着。能取得这么大的功名,连神都感到吃惊吧。我这样回答。

后来,我同东海林大佐和山下大尉一起,共同给支队全体人员发了“感状”。

这个东海林俊成,带领230联队参加了荷属东印度作战,瓜岛战役等,命大没在瓜岛饿死,后调回本土担任仙台地区守备司令,因为没有陆大文凭,最后只混了个少将,估计是占领爪哇期间不拟人的事干的太多,战后巴达维亚军事法庭把他当乙级战犯抓起来判了死刑,结果他老哥今村均大包大揽,把部下的罪责全部往自己身上揽,东海林于是被改判十年监禁,活到74年才死

为了应对敌人提出的停战申请,我命令军司令部紧急集合,本以为凌晨三点左右就能出发,可就是动不了。

我对前来的田中大尉副官说:“怎么了?什么时候出发?”

副官:“现在必须准备早饭,还得做午饭带着。”

我:“这不是关键时刻吗?少吃一两顿能怎么样?”

副官:“如果饿肚子,反而会晚到……”(磨刀不误砍柴工的意思?)

自从我担任第五师师长以来,这个人已经在我身边工作了三年,他很了解我的急性子。他看着我嗤嗤地笑了:“既然当了军司令官,就不必那么着急了。”

这笑声让我听着还有几分讽刺的意味。(我看了几遍原文,确实是讽刺二字,との諷刺の笑いである。搞不懂,一个小小的大尉副官真的敢讽刺自己的中将主子?还是今村想表达别的啥么意思?)

我只有焦急地等待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终于在早上六点出发了。

上午九点左右,我们越过第二师团的徒步部队,到达库拉干街,街东侧一座宽约一百五十米的铁桥被炸毁了,师团的工兵部队正在拼命架起木桥。但是,要想让汽车通行,还需要几个小时。

我们只好徒步走到对岸,在附近的村落里借民间的汽车。几个人分头帮我找的时候,我在桥边的树荫下休息。(借汽车

有几个戴着参谋肩章的人站在我的周围,两三个华侨模样的人可能看出来我是上级,就在我面前恭敬地连连行礼,一副能说会道的样子,不过说的好像不是中国话。

三好书记官为我翻译。

“库拉干街的所有官员、警察和荷兰部队逃进要塞后,印尼人袭击了华侨的十几家店铺,把所有的财物都抢走了。日军能不能帮我们夺回财产?”

这些人昨天还在迎合荷兰官员,使用各种语言大声疾呼反日本排日货的家伙。(言语里明显的仇视意味,今村对付华人的手段估计不比山下奉文好到哪里去,)

但是,我是这样回答他们的:

“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我们正在和荷兰军队打仗,没有时间去管那些盗窃抢劫的事,但日军很快就会胜利,到时候我们会贴出布告,让警察回去恢复秩序。如果被原住民迫害有生命危险,去日军那里,一定能得到保护……”(让华人去日军那里获得保护?怕不是阎王直通车)

大概是接受了我的说法。这些人也重复着“托安、布萨尔、特雷马卡西”(谢谢大老爷),然后告辞了。沿途的街道上,只有华侨的房屋被毁坏殆尽,所以他们的损失很大。(华人在海外,尤其是印尼真的惨,被日本人杀,被当地人整,后来还搞出了印尼排华事件…)

下午1点左右,一名士兵终于搞来了一辆由原住民驾驶的旧汽车。

我、冈崎参谋长、高岛大佐、于田中佐以及三好书记官乘车前往机场,其他参谋、田中副官、大本营派来的参谋冈村诚之中佐等人也搞到一辆车,我们在下午2点30分左右抵达卡里加奇机场。

荷属东印度总督查尔达、驻爪哇联军司令官塔尔帕顿中将、荷军参谋长、万隆要塞司令官、总督秘书官、翻译官(曾在荷兰驻日本公使馆工作过,据说相当懂日语,但远不及三好先生的荷兰语水平)这些人在两点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在我总军直属菅原飞行集团内的远藤三郎少将的关照下,被安排在司令部的一个房间里待命。

以我为首的日军代表在小憩之后,被带到了飞行团作为会议室的一个房间。

房间大约宽三间长四间大小(日本一间约等于1.8-1.9米),中央放着一张宽五尺、长十几尺的桌子,从入口看,右边是日本一侧,左边是荷兰一侧,椅子只够谈判人数,双方的翻译官为了方便,在桌子的两端相对而坐。

我坐在中间,冈崎少将坐在右边,远藤少将坐在左边,军队参谋、冈村大本营参谋和副官共十人左右。

日本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时飞行团的参谋带领敌人来了。总督坐在我的前面,塔尔帕顿中将坐在冈崎少将对面,其他人坐在他们的两侧。

我先开启了会谈。

“我是荷属东印度诸岛攻略军的最高指挥官今村中将。请荷兰翻译官把我的身份告诉大家后,再把荷兰列席人员的姓名和职称告诉日本方。”

翻译官照做了,向我们介绍了总督以下人员。

“那么,三好书记官请把我方人员介绍给对面。”

我首先向塔尔帕顿中将搭话:“昨天贵官派那位参谋到日军一线部队,是命令他向我方转达停战的意愿吗?”

塔尔帕顿:“是的。”

我:“您已经意识到战争已经无法继续了吗?”

塔尔帕顿:“为了避免战争的伤害进一步扩大。”

我将视线转向奇尔达总督:“总督会无条件投降吗?”

总督:“我不会投降。”

我:“你既然不肯投降怎么会到这里来?”

总督:“我是来和日军司令官协商今后应该如何处理印尼的民情的。”

我:“我们日本军队并不是来统治印尼群岛的,我们的任务是通过战斗消除所有在印尼的荷兰势力,昨天的停战提议难道不是基于总督的决定吗?”

总督:“我没有停战的意愿。”

我:“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总督:“因为荷军司令官通知我说,日军司令官要求总督前来。”

我:“如果你没有停战的意愿,为什么不禁止军司令官的停战申请呢?根据荷兰国宪法,总督应该拥有指挥印尼所有陆军的统帅权。”

总督:“战争爆发前,我拥有统帅权。但是,自从英军的韦贝尔上将来到爪哇,同盟国政府间协定由他担任这里的联军总司令官,我的统帅权就转移到了他的手中。”

我:“塔尔帕顿将军!您说为了避免战争的伤害进一步扩大,想要停战。您会投降吗?”

塔尔帕顿:“只在万隆地区停战。”

我:“如果灾难蔓延到万隆以外的广大地区,您觉得合适吗?”

他想了一会儿:“所有的通讯手段都已被切断,只有万隆守军能够根据我的命令停战。”

我:“机场的日军无线通信机监听了你们各军队之间的通信,也收听了万隆广播电台今天早上的广播,你应该可以命令整个印尼地区的军队停战。日军不仅要求万隆,还要求全印尼军队无条件投降。”

荷兰方面只是面面相觑,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要么无条件投降,要么继续战争。你们从机场旁边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吧,几十架日军轰炸机装着炸弹,准备马上起飞。如果你们不投降,回到万隆,我们保证你们回去路上的安全,然后我会立即命令飞行队开始进攻,现在开始给你们充分的深思熟虑的时间。在此期间,希望各位好好商量后做出决定。”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日本人都离开座位,退到隔壁房间,只留下荷兰人。

十分钟后,日方回到前排,我对总督和司令官说:“总督说是来进行民政上的协商,但我方并没有答应。关于是否继续战争这一点,司令官是如何下定决心的?”

塔尔帕顿:“我们认为继续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了。”

总督小声地和司令官窃窃私语了两三句,然后用沮丧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做好了向女王陛下请求许可的准备。但是,如果只是军事方面的会谈,没有我什么事,我希望能退场。”

我:“好,在会谈结束和大家一起回到万隆之前,请先到院子里休息吧。”

奇尔达总督带着秘书官离开了室外。

荷属东印度最后一任总督斯塔克豪尔,这位老兄的名字不是一般的长,全名:阿利迪厄斯·瓦莫尔德斯·兰贝特斯·奇尔达·范·斯塔尔肯博赫·斯塔克豪尔(Alidius Warmoldus Lambertus Tjarda van Starkenborgh Stachouwer),外国文献一般简称Tjarda,所以我也沿用今村的说法,叫他奇尔达。

奇尔达出生于荷兰贵族家庭,和平时期当官尚可,但在乱世,手中只有软弱无力的荷兰军队,面对咄咄逼人的今村和他身后如狼似虎的日军,这位贵族先生也没能有什么更多作为,后被日军扣押至奉天战俘营,直到45年被苏军解救,战后官至荷兰国防部长

我:“塔尔帕顿司令官不顾总督的反对,还是要停战吗?”

塔尔帕顿:“停战。”

我:“那么,如果你采取以下措施,我就当作你表示全面无条件投降的承诺,与你签订停战条约。第一,明早八点,由你亲自从万隆广播电台向全印尼诸岛发送【上午八点以后,对日军的战斗全部停止,各地应无条件向所在地日军投降】的广播。

第二,贵官要携带投降的军官、下士官、士兵及其他人员,以及写明应交给日军的军马、汽车、兵器、军需品的表格,并带上所需的幕僚随从,在明天下午一点之前再次来到这里。

就是以上两点。”

三好书记官一字一句的荷兰语翻译,似乎得到了很好的理解。

我:“如果你们同意我的要求,那么今天的会谈就到此结束。为了慎重起见,我想强调一下,如果明天上午8点没有听到在万隆进行的广播,我们将重新开始进攻。我保证你们现在回到要塞的路是绝对安全的。”

我把总督一行从院子领到门口,让他们坐上汽车。

这两位马上就会成为阶下囚

飞行团的军官试图让驾驶员以外的所有荷兰人用白布蒙住眼睛。这是条例手册规定的,目的是不让军使看到我方内部情况,但我阻止了他们。这些人不是军使,是敌人的首脑,按照远藤飞行团长的指令,宽阔的机场上几十架装满炸弹的飞机一字排开,随时准备起飞,让他们见识一下我航空队的威武身姿,我认为这些可以充分显示我军的实力,并且不断动摇他们的抵抗意志。

会谈的情况大致如下。由于是通过日语和荷兰语两种翻译进行的对话,几乎花费了两个多小时,荷方代表团在我军汽车部队的护卫下离开已是下午5点左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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