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3. 猪出没注意——意大利海军人操鱼雷奇袭直布罗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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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3. 猪出没注意——意大利海军人操鱼雷奇袭直布罗陀(上)

夜色已深,港口里已经不复白天时的繁忙,除了少数还在工作的码头工人和哨兵们来回巡逻的身影,就只剩下探照灯的灯光不停的将岸边的景象蒙上一层暖黄的色调。而在他们的附近,几艘货船和油轮静静的靠泊在泊位上。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港口内顿时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橘红色的火焰照亮了夜空,就在所有人都在忙着扑救的时候,一个问题始终让他们大惑不解,就在所有人的眼皮下面,敌人是怎么接近目标的,他们到底从何而来……

直布罗陀的诱惑

伴随着德军在西线不断向前推进,一直对地中海沿岸利益蠢蠢欲动的意大利独裁者墨索里尼自然是不甘人后。这一次,“领袖”似乎是笃定无疑,自己的德国盟友已经把法国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而英国也已经是被打的半身不遂,被征服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坐上餐桌等待着一场瓜分盛宴了。于是,就在6月10日,意大利正式向英法宣战。

虽然在面对法军把守的马其诺防线(Maginot Line)时,意大利军队的表现可谓是糟糕透顶,而在阿尔巴尼亚和希腊的作战更是洋相百出,不得不让德国盟友亲自下场,以至于耽误了进攻苏联,为后来轴心国阵营的失败又添伏笔,但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墨索里尼本人攻城略地的兴致(或者说是欲望),在他看来,地中海就将成为意大利的内湖,而新的罗马帝国的建立也是指日可待。

只不过,就在他称霸地中海的妄想中,却始终绕不开1个在地图上毫不起眼的地方——直布罗陀(Gibraltar)。直布罗陀高耸的大岩山就像是1块巨大的绊脚石,压的意大利人喘不过气来。而随着战事的发展,德意军队开始大规模进入北非,在北非战场与英军展开激战。英军的补给物资正在源源不断的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被送往北非。而英军在直布罗陀和马耳他的海军部队也经常对德意军队的补给线发动进攻,一度导致北非前线的德意军地面部队后勤补给短缺。因此,能否有效的打击直布罗陀,将直接关系到轴心国在北非战场和整个地中海战区的胜败。

为了拔掉这个让他们如鲠在喉的要塞,意大利人和德国人可谓是费尽心思,然而,直布罗陀多面环海,如果不能掌握周边的制海权,那么对其的任何攻击都将会铩羽而归。而这也正是德意两国的窘境所在——虽然从规模上来看,英国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在面对德意海军时并不占优势,但是凭借着人员和技术装备上的优势,他们依然主宰着地中海的制海权。而意大利海军由于准备不充分,燃料短缺以及人员训练不足等原因,一直龟缩在港内。而富有进攻精神的英国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显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对手高枕无忧,他们时时刻刻都在试图彻底击垮对手。也确实,在意大利对英法宣战之后,英国皇家海军与意大利海军展开了多次交锋,均取得了胜利。而就在1940年11月11日,地中海舰队派出一支分舰队,在拉姆利·利斯特(Lumley Lyster)的指挥下对位于塔兰托港(Taranto)的意大利海军主力发动了一次奇袭行动。由“光辉”号(HMS Illustrious)航空母舰派出的21架“剑鱼”式鱼雷攻击机对停泊在港内的意大利海军舰船进行了成功的空袭。最终,英军以损失2人,2架飞机被击落的代价,取得了击沉战列舰1艘,重创2艘的战果。就在此之后,意大利海军的士气更是大为受挫。

图1. 描绘“剑鱼”冒着意大利海军防空火力进行低空鱼雷攻击的油画,这型已显老旧的战机在地中海战场屡建奇功

由于意大利海军水面舰艇部队战斗力不足,在遭到攻击元气大伤之后,又在与地中海舰队的多次交手中均败下阵来,因此,通过舰队决战获得制海权的希望暂时是破灭了。但是,英军在直布罗陀的存在始终是个无法忽视的威胁,为了有效打击对手,意大利人还是挖空心思,想出了不少办法。就这样,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兵器”被匆匆忙忙的推到了历史前台……

神“猪”登场

很显然,和英国皇家海军真刀真枪的正面对决已经注定无法占据上风了,既然玩明的一手肯定已经没辙了,那么,现在还能玩的就只能是暗的一手了。而巧的很,意大利海军在玩暗的一手上还真的算得上是颇有心得。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海军就开始尝试进行特种作战,就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夕的1918年11月1日,意大利海军潜水部队操纵人操鱼雷潜入当时的奥匈帝国海军基地波拉港(Pola),使用吸附式水雷一举击沉了奥匈帝国海军“联合力量”(Viribus Unitis)号战列舰。之后,尝到甜头的意大利海军又继续对人操鱼雷进行改进,使其性能进一步完善。

就在1938年,意大利海军成立了专门进行特种作战的“第1突击艇部队”(意大利语:1a Flottiglia Mezzi d'Assalto),从人操鱼雷到自杀爆破艇,再到被成为“游泳者”(意大利语:nuotatori)的战斗蛙人,该部队的人员都是从意大利海军中优中选优精挑细选而来,战斗力颇为不俗。而在这些武器和战斗方式当中,相比起自杀爆破艇和战斗蛙人而言,被成为“低速鱼雷”(意大利语:Siluro a Lenta Corsa,简称为SLC)的人操鱼雷隐蔽性更强,可实现的威力也更大。由于其在水下航行的状态与游泳的猪颇为类似,因此也得到了一个诨名“猪猡”(意大利语:Maiale)。

从结构上来看,“猪猡”和当时的其他种类的鱼雷差别并不算非常大,长约5米,宽约0.61米,总重约1吨,而其与普通鱼雷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在雷体中后部设有2个操作席,装有一些最简单的仪表,可供2名潜水员操作。鱼雷采用柴油机推进,水上最大航速1节,水下最大航速4.5节,航程则为24千米。在武器方面,1枚“猪猡”可以携带1个300千克的战雷头或者2个150千克的战斗部。可以看出,“猪猡”并不适合长距离航行,必须有其他舰艇伴随作战,比较适合突袭一些静止目标,如在港口停泊的船只。而其战斗部威力较大,足以对目标构成致命打击,在当时也算得上是一种较为合格的水下特种作战兵器。

图2. 保存在博物馆的1枚“猪猡”样品

图3. “猪猡”上设置的简易操作席特写

正如上述所言,由于该艇航程有限,所以必须由母船携带其到达目标附近。而考虑到隐蔽性等因素,普通的船只难以完成这样的任务,因此,潜艇也就成为了当仁不让的选择。经过对现有潜艇的对比,最终,阿杜拉级(Adua Class)潜艇“希勒”(Scirè)号和同级艇“戈达尔”号(Gondar)一同被选中。该艇属于,水面排水量709吨,水下排水量866吨,最大航程可达5890千米,足以满足在地中海地区的巡航任务。为了更好的执行特种作战任务,这2艘艇于1940年8月开始进入位于拉斯佩齐亚(La Spezia)海军基地的工厂接受改造,在改造过程中,工人们拆除甲板上原有的1门100毫米甲板炮,并且降低指挥塔高度,使其在上浮时的高度降低,为了提高隐蔽性,还在艇体涂上一层浅绿色伪装,使其轮廓看起来类似于1艘正向反方向航行的拖船。当然,最重要的改造工作当然是在甲板位置安装3个钢制圆柱形容器筒(指挥塔前1个,指挥塔后2个),以便容纳“猪猡”。在潜艇向目标航行的过程中,容器筒内会进行增压,而在到达目标后,容器筒则打开,“猪猡”的驾驶员启动发动机,利用其自身动力驶出容器筒,完成到目标的最后一段冲刺。

图4. 甲板上安装的容器筒装载“猪猡”的演示展品

图5. “希勒”号的伪装涂装示意图

就在完成了改造之后,这2艘艇可谓是面面目全非,原先优雅的造型已经荡然无存,尤其是甲板上的3个“大家伙”让其看上去显得颇有些笨拙而滑稽。对于这样的改造,“希勒”号的艇长朱利奥·瓦莱里奥·鲍格才王子(Junior Valerio Borghese,他也是未来第10轻型突击快艇部队的灵魂人物之一)腹诽不已,并且曾经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这是能浮在水面上的最奇葩的玩意……从远处看,这玩意既不像是1艘潜艇,也不像是1艘船,倒是觉得会被误当成1艘驳船或者干脆就是个打火机……”

图6. 朱利奥·瓦莱里奥·鲍格才王子(1906~~1974),注意其左臂上的第10轻型突击快艇部队臂章。鲍格才为贵族出身,其家族为意大利历史上著名的贵族世家鲍格才家族。出生于罗马大区的阿尔泰纳(Artena),1923年进入意大利皇家海军学院,后一直服役于潜艇部队,期间开始执行特种任务,并在1943年5月升任第10轻型突击快艇部队

就在潜艇的改造正在紧锣密鼓进行的同时,对“猪猡”驾驶员的培训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在冰冷的海水中,身着潜水服的驾驶员必须完成航行,导航,隐蔽机动等动作。尤其是“猪猡”经常在夜间出击,在黑暗的水中设法克服水流等不利因素影响,直到找到目标,可以说这些都对驾驶员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而不仅仅是“猪猡”驾驶员,运输“猪猡”的潜艇艇员们同样介绍了一定的训练,以便更好的配合其作战。

图7. 正在进行水上训练的“猪猡”驾驶员

图8. 正在进行陆上模拟训练的“猪猡”驾驶员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磨合,“猪猡”和潜艇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度,已经可以执行作战任务。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第一次出击就被敲定下来了。

不成功的尝试

在意大利海军的计划中,英国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的主要基地有3个,除了扼住地中海咽喉的直布罗陀之外,还有位于埃及的亚历山大港(Alexandria)和地中海中的马耳他(Malta)。根据对参战兵力以及任务难易等程度的权衡,最终,第一次出击的主要细节被确定下来。“希勒”号和“戈达尔”号将兵分两路,各携带3枚“猪猡”,对直布罗陀和亚历山大港发动奇袭,行动代号为B.G.1。

1940年9月24日,就在“戈达尔”号出发后3天,“希勒”号悄悄的驶出了拉斯佩齐亚港。就在“戈达尔”号向东驶向亚历山大港的同时,“希勒”号也踏上了通往直布罗陀的航路。在“希勒”号的甲板上搭载了3枚“猪猡”,驾驶员则为4组,其中3组为预定出击人员,另外还有1组作为预备队员。值得一提的是,在这3组预定出击人员中,作为行动指挥的正是该部队创始人也是灵魂人物之一的泰塞奥·泰塞伊(Teseo Tesei)工程少校,而他也正是“猪猡”的研制者之一。就在1个月前的8月22日,他刚刚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当时,他正跟随“艾利德”(Iride)号潜艇在利比亚托卜鲁克(Tobruk)外海附近,突然遭到从岸上基地起飞的数架“剑鱼”鱼雷机攻击,“艾利德”号中雷被当场击沉,艇员也伤亡惨重。

图9. 身穿潜水服的泰塞伊。泰塞奥·泰塞伊(1090~1941),出生于厄尔巴岛(Elba),1929年受到一战时期人操鱼雷启发开始研究新型人操鱼雷,1931年进入海军学院,1938年参与组建第10轻型突击快艇部队,在战争爆发后积极参与作战,直接参加了第一次突袭直布罗陀行动,最终在1941年突袭马耳他(Malta)首府瓦莱

在通往直布罗陀的航路上,“希勒”号一直保持了高度的警惕性。经过近5天的航行,到了9月29日,“希勒”号已经到达直布罗陀外海。然而,就在距离直布罗陀仅有约50英里时,艇上通信员收到了一份来自意大利海军最高司令部的电报,电报中表示,根据最新情报,直布罗陀港内已经没有有价值的目标——原来,早在其到达之前,停泊在港内的英国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的主力战舰就已经离开直布罗陀。就在知道自己扑了个空之后,“希勒”号上下和预定参加突袭行动的潜水员们自然是感到有些郁闷。不过,比起“戈达尔”号的遭遇,他们也算是幸运的多了——就在9月30日夜间,该艇在靠近亚历山大港时,被英国皇家海军和澳大利亚海军的驱逐舰发现,随即早点攻击。在艇体受损严重,已经无法返航时,该艇被迫浮出水面,然后在幸存乘员离艇之后被放弃,所有人都成为了俘虏。

第一次出击,还没有取得什么像样的战果,就已经折损了近一半的兵力。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悲观的情绪。不过很快,第二次出击的命令又被下达,这一次行动代号B.G.2,而目标依然是直布罗陀。因为根据意大利海军最高司令部所获得的最新情报,有2艘英国战列舰正驻舶在直布罗陀港内。无论这样的情报是否属实,意大利海军的精锐们也必须再次为了意大利海军的荣誉,也是为了证明他们的实力而再次出击了。10月21日,就在第一次出击之后近1个月之后,“希勒”号再次携带3枚“猪猡”驶向直布罗陀。经过近9天的航行,到了10月30日凌晨1点30分,“希勒”号到达直布罗陀外海,就在越过直布罗陀海峡附近的一股盛行海流时,艇身受到了非常严重的震动。之后,“希勒”号位于瓜达兰科河(Guadarranque River)口外350米附近的阿尔赫西拉斯湾(Algeciras Bay)水下15米处隐蔽待敌。经过约半个小时的等待,到了凌晨2点,预定的突袭行动正式拉开序幕。3枚“猪猡”在潜水员的驾驶下驶出装载它们的容器筒,朝直布罗陀港口方向驶去。

然而,就在“猪猡”的驾驶员们试图驶向直布罗陀时,意外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作为先头的由卢基·杜兰德·德·佩尼(Luigi Burand de la Penne)上尉和埃米利奥·布兰切(Emilio Bianchi)二级军士长所驾驶的“猪猡”很快就在接近港口的位置迷航了。就在水面,他们发现鱼雷上的导航罗盘已经失去了作用,而在他们坚持又航行了20分钟之后,伴随着一声闷响,鱼雷上的柴油发动机也发生了爆炸,失去了控制的“猪猡”一头栽进了水下,一直沉到了接近40米深处的海底。强大的水压几乎将“猪猡”压碎,2名驾驶员尽管竭尽全力,也未能将其修复。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忍痛放弃了任务,浮出水面,按照预先的计划向中立国西班牙方向奋力游去。就在海水里经过一番挣扎之后,他们终于在凌晨5点30分左右筋疲力尽的爬上了西班牙的海岸。幸运的是,他们很快就遇到了在此接应他们的意大利特工,之后他们就被辗转送回到了意大利。

而由泰塞伊亲自驾驶的那枚“猪猡”的结局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和阿尔西德·佩德雷蒂(Alcide Pedretti)海军中士驾驶“猪猡”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躲开了港口附近打开探照灯进行夜间巡逻的英军巡逻艇,然后在大约凌晨5点左右到达了港口的北入口处。就在他们试图下潜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在调试水下呼吸器时,泰塞伊发现,他所使用的呼吸器由于渗水已经失灵了。而佩德雷蒂也失望的发现,他的呼吸器也是无法使用。更加糟糕的是,不仅仅这些器材,就连备用器材也是无法使用。没有呼吸器,他们也就没办法潜入港内。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泰塞伊不得不放弃了任务。就在拆掉了战雷头之后,他们调转方向,驶向西班牙。不过,他们直到7点才终于到达西班牙的海岸。就在他们上岸之后,他们设法毁掉了他们的呼吸器,并且调整“猪猡”的航线,让其自行向外海方向驶去。之后,和之前的佩尼和布兰切一样,泰塞伊和佩德雷蒂在海岸附近同样也遇到了在此接应的意大利特工,之后经由西班牙回到了意大利。

就这样,最后剩下来的就只剩下由吉诺·比林德利(Gino Birindelli)海军上尉和达摩斯·帕卡格尼尼(Damos Paccagnini)海军中士所驾驶的那枚“猪猡”。虽然由于海水渗入了蓄电池,其动力遭到了严重的影响,但是它居然神奇般的躲过了英军的拦截,一路驶入了港口。之后,他们又小心翼翼的驾驶“猪猡”,朝着港内的一个“大家伙”——英国皇家海军“巴勒姆”(HMS Barham)号战列舰悄悄摸了过去。不过,就在距离“巴勒姆”号只差70米时,意外又一次发生了:“猪猡”在海底被卡住了,而帕卡格尼尼的氧气即将耗尽,身体机能也已经极度虚弱。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比林德利被迫放弃了这样的大好时机,在将战雷头设定了定时引信之后,他开始试图向西班牙方向撤退。不过,就在游出大约200米之后,他感到一阵痉挛,觉得已经无法继续游向西班牙之后,他设法爬上了直布罗陀港内的商船码头的防波堤。就在试图躲在一艘小船上时,比林德利被港内的巡逻兵发现了。之后他被抓获,并且进行了一番盘问。至于帕卡格尼尼,就在躲过了一个晚上之后,他也在第二天早晨被捕获。

10月30日早晨,按照之前装定的时间引信,比林德利和帕卡格尼尼的“猪猡”发生了爆炸。这样的爆炸立刻让英国人警惕了起来。很显然,意大利人的行动差一点就取得了成功,而“巴勒姆”号则非常幸运的躲过一劫——不过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巴勒姆”号最终还是没能躲过来自水下的暗算,就在1年后被德国海军U-331号潜艇击沉于地中海,此乃后话。

图10. 英国海军“巴勒姆”号战列舰

就在几天之后,被泰塞伊所放弃的那枚“猪猡”出现在了靠近直布罗陀的西班牙海滩上,英国人也明白了敢潜入自家港口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之后,英军明显加强了对水下渗透袭击的防御力度,并且采取了一系列手段,其中就包括了定时在港口和锚地附近投放深水炸弹。不过在意大利人看来,这次的行动虽然不能算是完全成功,但是有2组驾驶员都安全返回了意大利,至少证明了利用“猪猡”从水下潜入直布罗陀港的计划是完全可行的。至于在行动中所出现的一系列问题,这些很多都是来自于技术层面,都是可以通过改进技术得以解决。

而到了1941年3月15日,原先的部队又得到改组,成立了新的“第10轻型突击快艇部队”(意大利语:Decima Flottiglia MAS)。该部队共下辖水上突击队和水下突击队两支部队,其中鲍格才王子就升任了水下突击队队长。而鉴于之前在潜入过程中所遇到的一系列问题,水下突击队也对“猪猡”的战术进行了一番调整。在之前“猪猡”驾驶员都是跟随潜艇一同出击,在此期间,他们的各项状态都难以达到最佳水平。而根据新的战术,他们将搭乘飞机飞往西班牙港口城市卡迪兹,之后在此和“希勒”号汇合。而更巧的是,就在卡迪兹港内,正好停泊着1艘意大利油船“福格尔”(Fulgor)号。该船在战争爆发时停泊在港内,之后就被中立国西班牙当局扣押。不过这样一来,西班牙人无形之中给了意大利海军在前沿补给的一个天赐良机。借助夜色的掩护,“希勒”号可以悄悄驶入港口,靠泊在“福格尔”号附近,然后将一个个标有“机械设备”的装有各种物资的板条箱送上了船,而“猪猡”驾驶员也会在此期间登上潜艇,之后驶向目标。

图11. “福格尔”号油船,在直布罗陀作战期间,该船负责为“希勒”号提供补给

就在5月24日夜间,水面航行状态下的“希勒”号悄悄溜进了卡迪兹港,然后靠近了“福格尔”号,由于其艇体所涂装的伪装迷彩,因此成功的躲过了西班牙人的视线。就在将“猪猡”的驾驶员们搭载上艇之后,又悄悄的驶离了卡迪兹,开始了对直布罗陀港的第3次突袭。

5月25日晚间,“希勒”号驶入了阿尔赫西拉斯湾外海。由于此时海流对作战非常不利,因此鲍格才王子决定,将作战推迟到次日进行。到了5月26日上午10点半,就在经历了近1天的水下航行之后,“希勒”号在阿尔赫西拉斯湾内浮出水面。经过近50分钟时间的水上航行,“希勒”号再次到达了瓜达兰科河口处的预定出击地点。根据意大利情报部门的通报,港口内目前没有船只,而停泊在外部锚地的商船数量较多,此次行动将以攻击锚地内的商船为主。

不过,这次的行动依然是以意外开场,就在进行出击前的设备调试时,1枚“猪猡”的发动机出现故障,无法运转。就在修理无果的情况下,驾驶员们被迫在将其战雷头取下后凿沉了这枚宝贵的“猪猡”。随后,这枚战雷头被安装在了另外1枚“猪猡”上,而驾驶员则分别搭乘剩下2枚“猪猡”,这样一来,剩余的“猪猡”就成为了3人乘员组。之后的潜入任务都是一切正常,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了商船。只不过,就在他们准备将战雷头安装在船体上时,他们却惊讶的发现,所有的战雷头都已经不见踪影了!失望之余,又有2人报告,他们的呼吸器又出现了问题(这几乎成了惯例)!无奈之下,6人只得放弃任务,按照预先计划向西班牙海岸撤退。所幸,后面的撤退行动一切正常,就在到达西班牙之后不久他们就遇到了前来接应的意大利特工。之后,他们被送到了西班牙城市塞维利亚(Seville),之后搭乘在那里等候他们的一架意大利飞机返回意大利国内。

一连3次攻击均以失败告终,这对于水下突击队的士气而言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不过鲍格才王子本人倒是显得非常乐观。在返回意大利之后,他起草了一份报告,在报告中,他指出虽然行动没有取得成功,但是之前对新战术的训练和通过“福格尔”号进行补给和转运的一系列过程都被证明是成功的。而能在英国人和西班牙当局的眼皮下面组织起撤退路线,更是非常难能可贵。而由于英国人至今仍然对这次攻击显得有些一无所知,因此下一次行动仍然有可能给意大利方面带来惊喜。

屡战屡败的意大利人还是没有放弃对直布罗陀的渴望,但是,下一次他们真的可以给自己,也给英国人一个“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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