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酷刑折磨他的居然是曾经在同一战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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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酷刑折磨他的居然是曾经在同一战壕的人

1927年6月5日,白色恐怖笼罩着上海的天空。年仅17岁的共产党员徐柏庭,被国民党反动派抓捕后,关押在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龙华监狱。

《自由与爱情》手稿

徐柏庭笔名殷夫,他的名字也许很多人会感觉陌生,但是,他翻译的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自由与爱情》的内容:“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相信很多人都很熟悉。

“左联”五烈士

从1927年到1931年牺牲,殷夫先后多次被捕,最终,在1931年2月7日,被敌人残忍地杀害于上海龙华监狱附近的荒野,牺牲时年仅21岁,他是“左联”五烈士中最年轻的一个。

第一次被捕被家人幸运营救出来

1927年6月5日,自由诗的翻译者,热爱自由、向往自由的殷夫第一次失去了自由。作为一名以笔为武器的中国共产党人,他已经做好了为革命牺牲一切的准备。

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逮捕他、囚禁他、用酷刑折磨他的居然是曾经在同一战壕的人。可以说,这次被捕入狱,对年轻的殷夫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和深刻的教训。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场景

在狱中,他写了一首长诗,《在死神未到之前》,详细描述了他这次被捕入狱的经过,以及他在狱中的所思所想。诗里面有这样的词句:“朋友,有什么呢?革命本身就是牺牲,就是死,就是流血,就是在刀枪下走奔!同志们,快起来奋争,你们踏着我们的血、骨、头颅,你们要努力参加这次战争。”

殷夫的诗歌具有十足的鼓动性,像一个共产主义战士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呐喊一样,敲击着读者的神经和心灵,昭示着一个在烈火中奔向永生的革命者的身影。

殷夫烈士

不得不说,在残酷的革命环境中,这一次,殷夫是幸运的。他的大哥徐培根是白崇禧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同学,更是被白崇禧举荐给蒋介石,出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参谋部长。在家人的营救下,被关押了3个月的殷夫得以幸存下来。但与他同龄的无数革命青年,却惨死在国民党反动派的屠刀之下。

在民族大义与亲情之间的艰难决择

殷夫和大哥徐培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参加过北伐战争的大哥对于这个早慧而好学的弟弟关怀备至,竭力按照自己理想的模式培养殷夫。

殷夫的大哥徐培根

即使在战争期间,大哥徐培根也是每隔几天就给他写信,和他谈自己为什么要从军北伐,就是为了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势力,推翻不平等的社会。并且教育他做人要有远大的志向,要以天下为己任,鼓励他好好学习,将来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但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彻底颠覆了殷夫对国民党反动派的认知。

1929年,他在给哥哥的回信中写道:“你是你,我是我,我和你相互间的关系已完全割断了,我们之间的任何妥协,任何调和,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你是真实的,……但你却永远是属于你的阶级的。”

殷夫出生于大富之家,在两种对立的阶级形态之间他必须做出选择,《别了,哥哥》就是他在民族大义与亲情之间作出的艰难决择。1930年4月,《拾荒者》发表了殷夫的诗歌《别了,哥哥》:

别了,哥哥

别了,我最亲爱的哥哥,

你的来函促成了我的决心,

恨的是不能握一握最后的手,

再独立地向前途踏进。

二十年来手足的爱和怜,

二十年来的保护和抚养,

请在这最后的一滴泪水里,

收回吧,作为恶梦一场。

你诚意的教导使我感激,

你牺牲的培植使我钦佩,

但这不能留住我不向你告别,

我不能不向别方转变。

在你的一方,哟,哥哥,

有的是,安逸,功业和名号,

是治者们荣赏的爵禄,

或是薄纸糊成的高帽。

只要我,答应一声说,

“我进去听指示的圈套”,

我很容易能够获得一切,

从名号直至纸帽。

但你的弟弟现在饥渴,

饥渴着的是永久的真理,

不要荣誉,不要功建,

只望向真理的王国进礼。

因此机械的悲鸣扰他的美梦,

因此劳苦群众的呼号震动心灵,

因此他尽日尽夜地忧愁,

想做个普罗米修斯,偷给人间以光明。

真理和愤怒使他强硬,

他再不怕天帝的咆哮,

他要牺牲去他的生命,

更不要那纸糊的高帽。

这,就是你弟弟的前途,

这前途满站着危崖荆棘,

又有的是黑的死,和白的分,

又有的是砭人肌筋的冰雹风雪。

但他决心要踏上前去,

真理的伟光在地平线下闪照,

死的恐怖都辟易远退,

热的心火会把冰雪溶消。

别了,哥哥,别了,

此后各走前途,

再见的机会是在,

当我们和你隶属着的阶级交了战火。

这首诗是殷夫对哥哥劝告信的公开答复,他在诗中婉拒了大哥的好意劝导,并将自己的信仰、追求和盘托出,道不同不相为谋,作为向不同阶级的告别词。

撰文:王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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