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独立始末：北洋政府也曾致力于维护统一，奈何俄国太阴险

1946年1月5日，外蒙“独立”。而纪录片《喋血民国》中有一集讲的是刺杀汪伪政府大汉奸陈箓。陈箓这个人大家不太熟悉，即便熟悉也是因为他出卖祖宗当汉奸。但是抛开他的晚节不保不谈，实事求是地看，他曾主政外蒙，致力于维护国家统一，为中华民族创造过功绩。虽然最终外蒙还是“独立”了，他也当了汉奸，但是功是功，过是过，不能一概抹杀。今天文史君就带大家看看外蒙独立始末和陈箓在蒙主政。

乌兰巴托夜景

一、晚清外蒙“独立”

蒙古高原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清朝正是因为和蒙古联盟才能问鼎中原。有清一代，蒙古和清朝贵族保持联姻，满蒙一家。但是近代以来，中国积贫积弱，蒙古高原北部（外蒙）王公在沙俄策动下逐渐趋向分裂。

1910年清末大改革，外蒙作为中国的一部分，在中央的主导下也实施了新政。清朝在外蒙搞新政的目的就是防止外蒙分裂、抵抗沙俄势力。因此，沙俄坚决抵制新政，遂拉拢蒙奸破坏新政。

武昌起义爆发后，清政府对关内事务都应接不暇，无力再顾其他，终于酿成了蒙奸联合活佛全面叛乱。1911年12月16日，蒙奸们在沙俄刺刀的保护下，背叛民族、背叛国家，宣布成立“大蒙古国”。

老照片：民国时期的外蒙宗教人士

“大蒙古国”其实就是沙俄的傀儡政权，完全被沙俄主导。此傀儡政权不被辛亥革命后中国历届政府所承认：

孙中山电告外蒙喀尔沁亲王：“俄人野心勃勃……（民国）无分汉满蒙藏回，共享人类自由。”（《民国以来中央对外蒙藏的施政》）

袁世凯也曾通电库伦，告诉活佛哲布尊丹巴：“外蒙古同为中华民族，数百年来，俨然一家。”（《中华民国外交史贵料选编》）

总之，不论是革命党还是投机的袁世凯北洋派，对祖国统一问题上是一致的，坚决反对外蒙分裂，规劝外蒙拥护民国实现统一，民国可以对外蒙实行特别政策。但是民国的委曲求全没有换来蒙奸们回心转意，蒙奸们仍旧致力于分裂国家。1912年11月12日，蒙奸们和俄国主子签署了《俄蒙协约》，宣布外蒙成为俄国“保护国”。

俄军入外蒙

二、名义上的统一“自治”

《俄蒙协约》的签署使得中华民国政府地位极其尴尬。因为刚经历过辛亥革命，国内百废待兴，而沙俄军队全面控制了外蒙，一旦中国军队进入外蒙，那就意味着和沙俄开战。

中国军队如果只是单纯镇压蒙奸们不得人心的分裂还是有把握的，可一旦蒙奸和列强挂上了钩，那当时的中国一定打不赢。

在这尴尬的时刻，沙俄居然抛来了“橄榄枝”。沙俄以承认中华民国为条件，要求袁世凯承认外蒙的独立地位、承认《俄蒙协约》。沙俄的讹诈被公布后，中国民众极其愤怒，袁世凯不敢公然和民意作对，遂召集外长梁如浩商讨对策。

最终决定，以梁如浩外长的名义抗议《俄蒙协约》。梁如浩1912年11月7日发布了对俄声明：“蒙古为中国领土……，万无与各外国订条约之资格,兹特正式声明,无论贵国与蒙古订何种条款,中政府概不承认。”（《中华民国外交史资料选编》）

俄国见中国不吃软的，再加上它自己国内正乱，也就没有打算全面和中国对抗，所以中俄最终还是回到了谈判桌上解决外蒙问题。

在外蒙的内地人

1913年11月5日，经过近一年的拉锯，中俄双方签订了《中俄声明》，外蒙取消独立，外蒙承认中华民国的宗主权，中央承认外蒙自治权。

因为俄国国际形象、外交信誉实在太低，此后又经过40余次谈判，最终中、俄、蒙又在恰克图签订了《中俄蒙协约》，重复了上述几条原则，并规定北京中央在外蒙设立办事员，其职责一如清朝驻库伦办事大臣，负责册封蒙古王公、册封喇嘛。自此，北洋政府名义上统一了外蒙，外蒙进入了“自治时期”。

三、陈箓在“自治时期”致力于外蒙统一的努力

虽然名义上外蒙还是中国的一部分，但当时的外蒙实际上是独立地区，中国人在外蒙的境遇远低于俄国。在外蒙流通的货币是俄国卢布，俄国人控制着外蒙的经济命脉，俄国人在外蒙作威作福，俨然成为外蒙的主人。

《中俄蒙协约》规定中央可以在外蒙设立办事员，针对外蒙实为俄国殖民地的局面，北京中央于1915年6月16日派遣了驻库伦办事员陈箓，令他都护外蒙，希望他像班超经营西域一般经营外蒙。

7月19日，大总统徐世昌公布了《库伦办事大员公署章程》，授予陈箓权限，令他监督外蒙，防止外蒙王公搞分裂活动，保护内地人民在外蒙的各项利益；同时宣布设置驻库伦公署军事参赞，向外蒙派驻军队（虽然是象征性地仅仅派了3个处的卫队，保护公署有余，控制库伦不足）。

10月26日，陈箓上任库伦。这是自1911年外蒙宣布“独立”、驱逐清朝驻库伦办事大臣三多以来、四年不慕王化后的第一任中央官员。

陈箓

陈箓到任后，可谓尽职尽责。为显示中国对外蒙的领有，1916年7月8日由大总统宣布册封哲布尊丹巴为呼图可图汉，在库伦陈箓主导了册封典礼，从而在政治上表明外蒙是中国的土地、驻库伦办事员拥有外蒙最高权力。

陈箓在蒙期间还致力于改革。据《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选编》记载，陈箓于1915年11月在外蒙设立了近代法庭，对外蒙封建落后的司法进行了升级，外蒙有了历史上第一个近代司法程序。

陈箓还告知外蒙政府，要求其取消封建租税。因外蒙人不从事农耕和生产，清朝时期外蒙靠协饷和剥削移民外蒙的内地人；清朝灭亡后，协饷断绝，外蒙更加重了对内地商民的剥削，苛捐杂税如猛虎。

陈箓对这种过分剥削内地人的事情十分反感，最终告知外蒙王公“（我陈箓）以保护商民为第一责任……凡涉于商民利益事件，希先行通知，侯两方同意，再行施行”，虽然最终只废除了人头税和房产税，但也大大减轻了内地人民负担。

老照片：外蒙贵族

陈箓还致力于剿匪。1915年11月22日，他甚至入俄境追剿受沙俄支持的土匪巴布扎布，并大获全胜。

陈箓还升级了外蒙的近代邮政。当时，官方电报全掌握在俄国人手中，机密文件俄国一清二楚；加上电报是用俄文传递，外蒙会对俄产生依赖，容易产生异心。针对这种情况，陈箓要改俄文为汉文，同时致力于驱逐俄人，最终经过交涉，将电报局的俄国电报员削减到2名，新补中国人4名，改变了俄国对外蒙邮政的垄断。

针对俄币通行外蒙的局面，陈箓将中国银行引入外蒙。以张家口为基地实行货币资金保证，就这样中国货币才开始在中国的外蒙流通并快速取代信用极低的俄币。

1916年8月4日，陈箓因病辞职，返归内地。

四、无耻反复

1917年十月革命，列宁多次宣布废除沙俄与中国的不平等条约，对沙俄攫取中国的满洲及其他一切地区，这些地区人民愿意属于哪就去哪。列宁的公告让以俄国为主子的蒙奸们极度失望，由于国际反华势力的消失，外蒙内部的爱国王公、爱国人民的势力迅速发展。

列宁

而因十月革命，俄国内部匪军四窜，经常袭扰俄蒙边境，最终在外蒙爱国王公的支持下，经驻库伦办事员上奏，1919年7月18日，北洋政府公布《西北筹边使官制》，以徐树铮为西北筹边使，正式出兵外蒙。1919年8月收复了被俄国霸占5年的唐努乌梁海，并成功驻军外蒙，举国振奋，这样外蒙才真正回到了中国。

至斯大林主导苏联，他背叛了伟大导师列宁的许诺，对外蒙反攻倒算，再度培养蒙奸，外蒙又陷入了“独立”的状态。直到《雅尔塔协定》之后，外蒙公然“独立”，终不可逆。1946年1月5日，国民政府蒋宣布，承认外蒙古独立。

文史君说

中国，一点都不能少。可在屈辱的近代时期，我们失去的何止一点？在苏联的精心策划之下，外蒙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就这样离开了祖国。

1953年，蒋宣布不承认外蒙古独立，并沉痛地检讨自己：“承认外蒙独立的决策，虽然是中央正式通过一致赞成的，但我本人仍愿负其全责。”裂土分疆，国家蒙难，他根本负不了这个责任。

外蒙独立已不可逆，1950年，主席出访苏联，与斯大林签订《中苏友好互助同盟条约》，这份条约也承认了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独立地位。惟愿祖国日益强大，当豺狼来了，打碎其獠牙，保卫国土一点都不能少。

参考文献

部寄娇：《民国以来中央对外蒙藏的施政》，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1984年版。

程道德等编：《中华民国外交史资料选编》，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

（作者：浩然文史·紫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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