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屎以来,粪量最重的一场国民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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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屎以来,粪量最重的一场国民理财

作为一个泱泱五千年的农业大国,

我们对待粪便的态度,

一直是无比虔诚和严肃的。

曾几何时,

全世界都在讴歌我们变粪为宝的智慧。

当粪便≈黄金,

拾粪就成了最无本万利的生意经,

国人通往财富自由的终极道路。

靠着掏粪和办粪场,

粪霸于德顺在京城买了100多套房子,

粪业在当时被称为:

1930年代的北京,

粪业从业人员一度达到三四千人,

他们被亲切地称为:

因为大量运输大粪,

北二环安定门,过去被叫做「粪门」。

有暴利的地方就有激烈的竞争厮杀,

为了维持行业公平正义,

光绪32年,前门一带特别成立了:

后来,新中国成立,

粪霸于德顺因垄断也在1951年被枪决。

天底下的粪便,从此收归国有。

本来以为历史长河流到这里

就是有「屎」以来最高潮了,

直到我一不小心看到了

一种更加魔幻现实主义的存在:

因为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

我们有过各种匪夷所思的票据,

这一点儿也不稀奇:

大粪不是与生俱来生生不息的吗?!

为什么需要靠国家分配?

为了解释这种神奇的存在,

我采访了一位「过来人」,

他徐徐展开了那幅被人遗忘的历史画卷…

劳模雷锋的日记里,

写的满满全是捡屎。

在我念小学的60年代,

老师常常会布置一道家庭作业:

每人给学校交一担粪。

谁要出门不带个屎耙子,

那得是村头小混混。

粪是宝,粪是金,

粪是庄稼一枝花啊!

经常有小孩子为了抢屎打起来。

抢归抢,其实大粪最后都上交集体了。

所以当时还有个纠结的矛盾,

人民群众和村集体抢夺大粪的矛盾……

毕竟除了集体的田地,

各人的自留地也需要浇肥啊!

那些路上捡到粪,

毫不犹豫撒到公家田里的,

都是觉悟了的活雷锋。

谁要偷偷把粪团留着自己家用,

被逮着就难看了。

如何协调蛀虫和集体抢粪的矛盾?

最后干脆一刀切,

严格规定大粪全都是集体的。

确认大粪收归集体。

每上交一担大粪,换一张大粪票,

大粪票可以换工分,

工分再换其他生活必需品和肥料……

粪票流行了一阵,

很快就出了些岔子。

人性总是自私的,

大伙都想尽办法多换点大粪票,

觉悟低的,还往粪里掺水、掺泥,

还有的呢,

想尽一切办法不让粪便上交。

总还是有些招儿的。

说起来我也打过擦边球,

有几回我在地里干活,

忽然来了便意——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人人都想着把肥料留给自己家。

结果那次我回去挨批了,

当了好些天的典型。

后来好多事都记不清喽。

再后来,

农村就翻天覆地……

十多年前吧,

我也进城了。

再也不会有人懂得李二叔的伤心了。

……

不过,这并不是我们与粪便的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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