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艺术沾边·518》一朵英雄插在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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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艺术沾边·518》一朵英雄插在牛粪上

在前往厄律曼托斯山的路上,赫拉克勒斯失手射死了自己的恩师——中年失意马男“ 喀戎”。悲痛之余,大力神依然胜利地完成了欧律斯透斯派给他的第四个任务——活捉野猪,并将猎物扛回了忒拜城,交给了这位不断出难题的国王。

▲ [古希腊] 黑绘人物陶罐《赫拉克勒斯为欧律斯透斯献上厄律曼托斯野猪》,约公元前550年

英国伦敦 大英博物馆藏

上面这个古希腊陶罐已有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它让今人重新见证了大力神活擒野猪、献功于王的那一幕。这种绘有黑色人物图案的红地陶器叫做“ 黑绘陶器”,发源于科林斯,后来传至阿提卡地区,在公元前七至五世纪之间非常流行,直到公元前530年前后才被新兴的“ 红绘陶器”取代。红绘,顾名思义,就是在黑地陶器表面绘制红色的人物造型。我们可以通过下面两件著名的古希腊陶器精品进行直观比较。

▲ [古希腊] 埃克塞基亚斯“狄奥尼索斯载酒泛舟”,约公元前530年,黑绘人物陶浅酒杯

德国慕尼黑 州立古典珍品陈列馆藏

▲ [古希腊] 红绘人物陶酒罐“忒提斯将赫淮斯托斯新锻造的铠甲赠与阿基琉斯”,约公元前470-460年

美国纽约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在赫拉克勒斯献上野猪之后,一个任何英雄都不愿意做的恶臭脏活摆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国王欧律斯透斯下达的第五道命令: 为奥革阿斯打扫肮脏的牛圈

▲ 《赫拉克勒斯之十二大功绩》中的插图“打扫奥革阿斯的牛圈”,1808年

人在某件事上投入越多,便越难以放弃,这就是心理学家所说的“沉没成本”。大力神暗自思忖:在先前的任务中我屠过巨狮、斩过修蛇、擒过封豨(xī),若此时因嫌活脏而罢手,岂不前功尽弃!于是,原本对标天神宙斯的赫拉克勒斯这回不避腌臜,勇挑重担,誓把奥革阿斯牛棚的卫生搞到底!

▲ [古罗马] 佩尔热石棺浮雕装饰,三个人物由左至右依次为:“清扫奥革阿斯牛圈的赫拉克勒斯”、“命运女神堤喀”和“弹奏诗琴的赫拉克勒斯”

话说这位 奥革阿斯本是埃利斯的国王,太阳神赫里俄斯之子,富甲一方的他拥有的畜群不可胜数。赫拉克勒斯向奥革阿斯提议:如果国王肯把十分之一的牲畜作为酬金,那么在一天之内把牛圈清理干净就完全不是问题。奥革阿斯是个不相信魔法的麻瓜,一听这大话,心中不由得惊呼“纳尼”!但转念一想,肯定是眼前这位颟顸大汉在吹牛——既然是“老虎吃天,无处下爪”的差事,何不任他自己去作?等办砸后再来羞辱他也不迟。

▲ [古希腊] 宙斯神庙排档间饰“赫拉克勒斯清扫奥革阿斯牛圈”,公元前420年,大理石浮雕

奥革阿斯思罢,便欣然应允了赫拉克勒斯开出的一口价。旋即,赫拉克勒斯走进牛圈视察了一番,只见积粪如山,臭气熏天,牛儿们很丧尸地趴在粪堆中,一派赛博朋克的末日感油然而生。牛棚外的奥革阿斯幸灾乐祸地看着牛棚里的赫拉克勒斯—— 仿佛一朵英雄插在了牛粪上……大力神后来到底用了什么高招将牛粪一扫而光了呢?咱下篇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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