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国王形同虚设,日本天皇却保留了2个实权,万不得已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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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国王形同虚设,日本天皇却保留了2个实权,万不得已才能使用

五百年前,暹罗(泰国)国王戴莱洛迦纳,在本土颁布了一项名叫“萨克迪纳”制度的土地法,这条法律规定,暹罗领土内每一寸土地,都归戴莱洛迦纳国王私人所有,这些土地以下的部分,直到无穷远处,以及这些土地以上的部分,直到无穷远处,也全部归属于国王本人。租用土地的人民上缴的租金,全部归国王私人所有,这些租金,由当时国王指派的四位“洛林戛娜”,负责专门收取。暹罗国王颁布的这个法律,很少为人所知,但它在人类历史上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人类历史上,无论专制王权多么强大和彻底,都没有强行将领土范围内的所有土地和税收,划归为国王私产的情况。这样做的弊端显而易见:国王个人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精力,管理国家所有大小事务,而将财产捏在手中,又使国王麾下臣僚不可能独自和灵活地处理国家事务。

五百年后,当泰国国王玛哈·哈集拉隆功满身纹身出现在泰国民间各个地方时,一些人选择了观瞻,一些人上前跪拜。这些仪式化的行为,与其说彰显着泰国王室的权威,不如说在向世人诉说着泰国王室的外强中干。当泰国媒体不得不依靠大量爆料王室成员的行踪,来提高自身和王室的知名度时,一向以私密和隐私为主要特征的国家王室人员的言行,也失去了庄严肃穆的特质。从表面看,玛哈国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从内里看,恰好反映出泰国王室已经沦为如同戏子一般的角色。在一本叙述哈集拉隆功的作品《哈集的啼鸣》中,作者的认识最为透彻:“玛哈国王被推向风口浪尖,不是泰国王室出名的原因,而是泰国王权衰落的结果。”与泰国王室相反,日本皇室却非常低调和聪明。他们给世人与世无争的表象,但内里却掌握着两个实际权力,这些权力只有在万不得已时才能动用,而一旦动用了这些权力,后果就会很严重。

日本皇室,其实早应被选入吉尼斯世界纪录。这是一个人类历史上匪夷所思和空前绝后的人文主义象征,唯一能和日本皇室并列的,只有梵蒂冈教皇。不过,日本皇室在历史上,并非始终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日本历史上最重要的史料《日本书纪》中记载说:“日本初系天皇,实权聊胜于无。作为提供纯粹象征性的客体,满足时人对权威的需要,就是他们的使命。人们需要权威,他站出来,不需要时,他就退下。天皇背后,政治家和军事家们掌控着实权和国家命脉。”《日本书纪》的记载,被日本早期天皇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日本早期天皇中,有两个明显特点。其一,近一半都是女性天皇;其二,《天皇规范》中对天皇的实权进行了严格限制。

例如,中国东汉三国时期,日本孝昭天皇就是一位女性。孝昭天皇是作为“国民供奉之女神,其唯一属性只在让国民瞻仰和供奉”而登上历史舞台的。当时孝昭天皇的个人生活,也颇为不自由,她“无供奉需求时需整日恭候,有供奉需求时需立即露面”,而且“必须以最好的姿态展现自己”,简直是个人肉机器。当时负责天皇每日需求的后勤人员,对天皇的态度也相当不屑。例如,一位负责为天皇更衣的侍女,曾在一块烧制的泥砖上刻下了一行文字:“有女更衣,随其所更,不特帮扶。”即,在表面上,这位侍女似乎是专门伺候天皇更衣的,但实际上,她在情感上只将天皇看作“有女”,即一位普通女性,并略带嘲讽口气,甚至在行为上也颇为不敬,自己的本职工作,她却完全交给天皇去做,“随其所更,不特帮扶”,反映的就是这样的不屑和无理。

日本天皇虽然历经百代,但真正掌控大权,还要到明治天皇时期。明治天皇推行的明治维新,将日本举国上下进行了彻底改革,使日本从一个封建弱国,一举成为资本主义强国。可以说,日本皇权的强大,与皇室的实际作为基本成正比。首先,明治天皇将日本国民对天皇的思想认知,拔升到了更高的高度。明治天皇之前,日本天皇即便有实权,其更重要的意义始终是象征性的。《古事记》中记载说:“天皇是天权神授,本质为神不为人,是高出任何个体肉身的存在。”即,天皇在人们心中,始终是作为一种精神寄托,而非世俗依赖而存在的。在国内的具体事务方面,人们还是依赖于政治家。明治天皇,对日本天皇的摄政权进行了彻底改革,将过去天皇的“象征性摄政”,改革为“实权性摄政”,从此,天皇在日本历史上第一次,在国家各个层面,都有了分配物质资料和资源的权力。

当然,日本天皇权力的高峰,还在昭和天皇时期。昭和天皇上位后,根据明治天皇时期的皇室制度,又进行了进一步改革。首先,昭和天皇将自己的血脉,认定为是日本历史上第一个天皇的直系遥远血亲。这一改变,将天皇血统中先前的父死子继,改变为天权神授,也就是说,昭和天皇将自己认定为日本天皇历史上第一个由上天诞生的天皇,而非由人间诞生的天皇。其次,昭和天皇将当时日本的所有权力,高度集中在自己手中。例如,昭和天皇之前,国家的对外宣战权,掌握在首相手中,昭和天皇将这个权力收归己有。又如,昭和天皇之前,天皇没有修改宪法的权力,但昭和天皇可以独自修改宪法,他将自己完全凌驾于法律之上。再如,昭和天皇废除了日本历史上存在近一千五百年的,由飞鸟时代就确定了的日本国的宪法根本精神“和为贵。”昭和一改常态,将“和为贵”的宪法精神改变为“强权政治”,彻底颠覆了日本宪法精神的导向。

日本战败后,天皇之位似乎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位置。《波茨坦公告》中记载说:“日本必须无条件投降,日本天皇必须无条件退位,并放弃现有天皇的一切政治权力。”当然,这其中的日本天皇退位,在日本投降后并没有实现。不过日本天皇的权力,在很大程度上得以被削弱。尽管如此,日本天皇其实还保留着2个实权,而这2个实权,由于日本皇室的低调,也极少被拿来宣扬。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日本天皇才能够动用这2个实权,同时形成巨大影响。

任免首相权

《日本宪法》中写道:“日本国的首相,由全民公投选举,任何人没有直接首相任免权,但有两个例外:其一,当日本内阁中绝大多数成员认为,日本首相不再具备继续任职的能力,而日本首相又不接受辞职时,日本天皇有权强行解散内阁。其二,当日本受到突发毁灭性打击时,日本天皇有权全权接管内阁,并成为日本首相的指令者。”日本天皇拥有首相任免权,实质上相当于拥有了一个巨大权力,只是受到了严格约束。

首先,日本首相都是千挑万选而出的佼佼者,因此很难出现宪法中规定的前提,即,在上台前获得绝大多数人认可,而上台后又受到绝大多数人攻击。除非治国非常糟糕,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其次,由于当今世界中的五大常任理事国,都合法拥有核武器,因此相互之间可以形成有效制衡,世界范围内的战争在可预测的时期内不会打响,因此,日本也不会受到所谓突然和毁灭性的打击。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日本天皇的这个权力,很少具备实际意义。不过一旦发生上述情况,日本天皇就可以动用这一权力,而这一权力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

解散内阁权

日本天皇的另一个巨大权力,就是解散内阁权。具体来说,日本天皇可以在一些极端情况下,不经过首相的同意,强行解散现任首相内阁,并任命自己选择的内阁成员。相比第一条中的任免首相权,解散内阁权使用的机会就更少了。一方面,如果首相在任期间表现良好,日本天皇是没有理由越过首相,直接解散内阁的。另一方面,如果天皇果真这样做了,那他就必须拿出一个令人信服的,有实力的内阁名单,否则必然贻笑大方。面对这一权力,日本天皇同样极其谨慎,因此这个权力也几乎不会派上用场。然而一旦被天皇动用,就会深刻影响到日本国内的局面。

因此,日本天皇并非如泰国国王一般,形同虚设,而有2个巨大实权,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使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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