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称“新四军除饶漱石”还有哪位开国大将敢顶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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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称“新四军除饶漱石”还有哪位开国大将敢顶撞他

原题:1941年夏季日军重兵包围盐城,黄克诚 “”独唱反调”,最后军部接受了他这一剂“苦口良药”

    1941年1月25日,新四军的新军部在江苏盐城成立,这意味着新四军从皖南事变的血泊中重新站立了起来,将蒋介石取缔新四军的通令变为了一张废纸。

新军部成立不久就面临日军夏季“大扫荡”,日军独立混成第12旅团在南浦襄吉指挥官带领下,气焰十分嚣张,扬言要一个月内铲平盐城,消灭新四军!

代军长陈毅、政委刘少奇在盐城泰山庙召开紧急作战会议,参谋长赖传珠,站在作战地图前,向十几位师旅一级的将领介绍当前敌人的动向和我军的情况。敌情的严重,摆在军部每位领导的脸上,不用看墙上那张作战形势图的红箭头,大家已经感受了敌人这次夏季攻势的分量。

 敌人兵分三路由东西南手拉手似的围了过来,并且走一路收拾了一路,东部的国民党部队被第一路“扫荡”全歼,司令陈中柱阵亡。第二路经过兴化,把省政府主席韩德勤的老窝“扫荡”了一遍,第三路也一路长驱,距离最后一个目标盐城不到一百里的路程。可是新四军迎战的部队只有第1师和第3师,不到3万人,许多战士至今还赤手空拳,没有配上武器,更别说什么大炮、汽艇啦,连重机枪都不能保证一个连一挺。

敌人来势凶猛,敌我力量悬殊、我军武器装备落后。这些不利因素像巨大的石块压在每个指挥员的心上。

   陈毅斩钉截铁下了命令:“我们的政治口号是保卫苏北根据地,保卫盐城。军事行动就像打蚊子,稳准狠,它叮咬哪里,我们就在哪里狠狠打击,决不让敌人占领盐城!”

   大家顿时情绪激昂,纷纷表示坚决执行军部命令,用生命来保卫革命根据地──盐城。

   “盐城是华中根据地的大本营,全国人民都注视我们这里,保不住盐城,我们不好向党中央,向全国人民交代。这次战斗某种意义上是一场政治仗。一定要打好盐城保卫战!”刘少奇也郑重向大家嘱托。

   几位旅长又根据自己部队情况提出一些战术上的问题。

   看来这次会议大家的思想还是比较统一的。“人心齐泰山移嘛!”陈毅满意地微微一笑,可是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猛然想起,身边的3师师长黄克诚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这个黄瞎子,出名的直筒子,他为啥子不表态?难道对军部的方案有意见?有意见要说出来呀!陈毅连忙捅捅黄克诚,“克诚,你还没有表态呢,说几句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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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克诚是高度近视眼,戴着眼镜还经常闹笑话,夜行军时能把马屁股当战士肩膀拍打,碰到树干上,还高声问是谁?这时他用他高度的近视眼睛望望陈毅,又望望刘少奇,欲言又止,好像有很重的心思。

   “怕啥子?又不是大姑娘,还忸怩啥子?说,快说!”陈毅有点不耐烦了,又推了一把黄克诚。  

  黄克诚好像豁出去似的把军帽往桌面上一摔:“这种打法,我不同意!”  

  一语惊四方!全场人都被黄师长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盯向他,陈毅也不相信似地问:“你刚才说啥子?”  

  “我不同意军部这个作战方案,也不同意这个政治口号!”黄克诚推了推眼镜,一字一句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意见。   

 “克诚同志,那你谈谈你的意见。”刘少奇见大家有点激动,就制止大家说。

   “我从八路军里来,参加过华北地区的反‘扫荡’。要接受他们的教训,不要正面作战,我们的力量是不能和日本鬼子硬拼的。扫荡扫荡就是连扫带荡,鬼子力量集中又是立体攻势。我们现在的任务第一保存部队实力,第二才是保卫根据地。根据地丢失了,我们以后可以夺回来,可是人损失了,不是能短时间复生的。”    

黄克诚说话直通通的,好像一点弯也不会拐。大家迎战热情被他一顿冷水泼浇,激起一股不满的情绪,大家没有及时考虑他的意见,而是感觉这个老八路讲话怎么这样呛人,这是新四军,是苏北,各有各的情况。怎能用华北反“扫荡”经验去套呢?是不是怕自己的部队受损失,十足的保守主义!根据地是千辛万苦打下来,怎能一枪不打就让给鬼子呢,再说,根据地那么多的地方干部和群众又怎么办?    

大家不满地看着黄克诚,谁也不说话。  

  黄克诚说完推推眼镜,谁也不看,他知道自己此时一定是孤立的。

   黄克诚的部队原来不是新四军编制,隶属山东境内的八路军115师第2纵队,黄克诚担任该纵队政委。1940年春,种种迹象都表明蒋介石要对新四军下毒手,毛泽东决定调黄克诚部队南下与新四军陈毅第一支队会合。1940年10月黄克诚带领八路军2纵队南下与新四军北上部队在盐城和东台之间的白驹镇胜利会师,之后他和他的部队留在华中,新四军成立新军部后,改编为新四军第三师,驻扎盐城,负责保卫新四军军部。    

沉默中,黄克诚想起了去年秋天和陈毅会师的情景。    

 那天,他骑着马远远看见陈毅站立关白驹镇路口,宽大的衣服随风一鼓一动的。顿时心头一热,多年不见的老伙计还是那个潇洒劲头嘛。    

他跳下马,远远张开膀臂,大步跑上前,什么话也不说,先在对方的肩窝上狠狠捣上一拳。然后再一把抓住对方的大手,拼命地摇晃起来,恨不得把10年的离别10年的艰辛和10年积累的激动都摇进两手相握的瞬间里。他们自从1930年在井冈山分手,一个随红军主力转移作战,一个留下坚持游击斗争,整10年没有见面了,没有想到当年李立三“会师武汉”、“饮马长江”的冒险计划迫使战友离别,今天的全民族抗战却使他们会师苏北,饮马长江。  

  “克诚啊,要不是你的眼镜子还挂在脸上,我都认不出你这个白面书生了。又黑又瘦,是不是这一路太辛苦了?”

   “何止又黑又瘦,还老了!有一次急行军,7天没有睡觉,精力不行了,好几次从马上摔下来,眼镜架也摔坏了,你看用线带着了。陈司令,你也不胖呀。”黄克诚扶了扶眼镜,眨着眼睛说。

   “哪儿胖得起来?左边日本鬼子啃,右边顽固派磨,别说我胖不起来,整个新四军都胖不起来。你来就好罗,我的肩膀要轻松啦!走,我们进屋,好好聊聊。在镇上多住几天。唉,……不容易啊!”

   是啊,多么不容易的战友重逢!许多战友有分别却再无重逢。挥手说再见,等到再见时却是噩耗声声。

   刘少奇很器重黄克诚的军事才能。他在向中央提议八路军南下时,就建议要黄克诚率队。为了统一指挥,黄克诚部队到皖东北后改编为八路军第5纵队。

    就这样,黄克诚率领部队经过3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一路打一路走,翻山越岭,风餐露宿,行程1500公里,终于完成了打通华北、华中联系的通道和打开苏北抗战局面的艰巨任务。

   黄克诚到苏北3个月后,正像毛泽东预言那样,“皖南事变”这一突发事件终于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但是苏北有华中新四军、八路军总指挥部。为建立新军部打下了坚实的组织基础。

    黄克诚的个性,比较独特,忠诚直率,不屈从权贵,不随波逐流,越是领导,他越是敢碰硬,新四军的将领们几乎都领教过。   

他刚到苏北,便逢指挥部攻打驻扎兴化县的曹甸韩德勤部队。他觉得这仗不该打,至少不是这个时候打,因为曹甸工事坚固,兵力又强,加上主动攻打国民党部队也缺乏理由,所以黄克诚和刘少奇、陈毅发生了分歧,争执激烈时,黄克诚拍了桌子,但最后没有争赢。他二话没说,马上带部队执行军部作战计划,偏偏曹甸没打下来,原来就在黄克诚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因为他事先反对打,一旦失败,他就有消极作战的嫌疑。有一段时间他心情受到压抑。以后事实证明,打曹甸不是一个英明的军事举动。

   曹甸事情刚过,这次在要不要保卫盐城军部问题上,黄克诚又独唱反调,和刘少奇、陈毅争执起来。

   陈毅几次想打断黄克诚的发言,但又忍了,他了解黄克诚的脾气,不让他说完,他会和你红脸脖子粗地跳起来。他才不管你是谁,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他就会坚持到底,不惜得罪所有的人。    

终于,陈毅急了,眼睛瞪得滚圆,指着黄克诚的鼻子说:“在新四军里,除了饶漱石敢顶撞我外,就是你黄克诚了,可你是我的部下!”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黄克诚闷声闷气,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依然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我建议取消这个方案,采取放弃盐城,军部和部队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待敌人兵力分散后,1师从南面、3师从北面对敌人多路进攻。”

   刘少奇见黄克诚和大家意见相左,就耐心做他的思想工作,一条条理由说了半天,以为黄克诚会改变想法的。

   哪知黄克诚更加固执:“那是美好愿望,现实中的盐城肯定是保不住的。”   

 陈毅用命令的口气说:“军部已经决定你3师7旅阻击建阳、湖垛、秦南之线的敌人,8旅位于东沟、益林地区阻击。各部队必须合力保持,如一度被敌占领,亦须立即收复!否则按军纪处置!”   

 黄克诚立即起身,高声表态:“我3师坚决执行!决不让敌人从我们阵地踏过去半步。3师在阵地在!但是我保留自己意见!”    黄克诚回去后,立即组织部队进行阻击战,黄克诚的部队从山东到苏北,部队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又要打恶战,他担心啊,担心部队完不成阻击任务,让军部遭受损失,他黄克诚个人生死事小,军部生死存亡事大啊!果不其然,3师的战斗打得非常惨烈,已经失去82烈士一个建制连的8旅在益林一带伤亡人数更加惨重。  

  仅仅一天,7旅8旅光倒在日军炮击下就不下数百人。   

 激烈战斗中,黄克诚没有放弃自己的意见,直接给毛泽东连续发了两份电报,将军部的情况向毛主席作了汇报,并直言不讳谈了自己持不同意见的想法。

战争年代的黄克诚,口直心快,不但没有带来祸,而给军部带来了新的转机。如果军部后来不接受黄克诚意见,那么遭受的损失肯定是不可估量的。这都被当时的事实所证明了。    

18年后,最后一个上庐山的黄克诚却因直言不讳,提出了对当时“大跃进”的看法,而定为同情彭德怀的人,莫名其妙打成彭德怀反党集团的一分子,受到10多年的不公正待遇。庐山会议上,甚至有人将他在1941年7月保卫盐城时的言行也拖带了出来,说那时起黄克诚就是保守主义。由此可见,黄克诚坚持自己意见的执拗和直率坦荡的个性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居占了他一生的主导位置,一提黄克诚就历史性地上挂下联起来了。   

 毛泽东在接到黄克诚的电报后,马上回电报给军部,询问情况,问为什么发生争执?   

 刘少奇将情况报告了毛泽东,同时前线传来战况并不乐观,敌人的攻势异常猛烈,如果硬拚下去,部队主力会拚光的。这时军部开始重新考虑黄克诚的意见,立即召集火线上的指挥官们来军部布置转移任务。  

  一场争论可能是两个心灵之间沟通的捷径!陈毅转弯最快,一旦转弯就不再拖泥带水。刘少奇还有点顾虑,他从政治意义上考虑得多。   

 陈毅转变太快,大家一时没有跟上节拍,就看着刘少奇。   

 刘少奇挥挥手:“听陈军长的,大家散会!”

   第二天,军部机关、抗大分校、医院开始准备转移工作,几天后,军部全部撤离盐城,保存了实力。    

 黄克诚处理大事,向来果断利落,对原则问题也绝不会退让半步。师长的脾气,他的下属都知道,师长为了原则问题,为了维护部队尊严,可以和他的上峰争得脸红脖子粗。但他对待属下,却谨小慎微,生怕自己走错一步而耽误他人一生。他曾经说过:“我宁愿错放,也不能错杀。”  

   1942年6月,新四军也和延安步骤一致,开始整风。这次整风历时3年,和抗战同时结束。   

 战争年代,作战频繁,条件艰苦,死亡随时都会降临。现代人不禁要问:难道炮火纷飞的战场会有滋生病毒的温床?回答是肯定的,会的!   

  新四军也不是真空领域,不管在什么环境中,在什么条件下,有人就有思潮,只是重轻而已。随着反“扫荡”战斗日益艰苦,战斗日益频繁,部队里滋生了前途悲观、厌倦战斗生活、怕艰苦要享受、个人英雄主义等不良思潮,干部中滋生了自由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军阀主义残余等问题。     

黄克诚在全师做了《反省和坦白》的报告,效果不错,大家在整风中能反省自己的问题,军风有了新的面貌。可是到了1943年6月,整风运动出现了偏激的现象,搞什么“抢救失足者”运动,结果不是把人“抢救”过来,而是“抢救”死了,“抢救”疯了,个个被“抢救”得神经兮兮。     

黄克诚就不同意这个“抢救”,依照他的想法,他们师就不应该搞什么“抢救”运动,但是上级布置下来,不搞不行,他就先在第七旅试行,哪知有几个干部才开始审问,精神状况就不对头了,胡说一气。抓起来再一审问,更是吓人。什么日本特务,国民党特务,什么参伪政权活动……,黄克诚一听汇报,气恼地挥挥手:“扯淡,什么特务,什么‘一·二八’上海泸松抗战就做了日本人特务,问问他才多大?10岁!你们也是,他们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也不用用头脑。回去统统放了,不用逼问了,再逼还要出个头号大特务!”      

黄克诚把“特务”们都放了,心里反而轻松了。直到运动结束,他所在的第三师没有一个被冤枉打成特务反革命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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