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征文｜救亡图存精忠报国

——记百岁抗战老兵（衡阳保卫战幸存者）郭克仁先生

在历史洪流中，找寻祖国沧桑巨变的见证者和参与者，感受他们退伍不褪色、继续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的本真生活。这些有力量的故事既独属于他们个人，也属于这个伟大的时代，是以为记。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之际，凤凰网历史联合小糊涂仙酒业发起致敬老兵系列专题节目，我们在寻访，也愿意听你说。

文/罗文光

（一）

“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鲜花掩遮着志士的鲜血。为了挽救这垂危的民族，他们正顽强的抗战不歇。”八十多年前冼星海教唱的抗战歌曲至今仍在中华大地上回响传唱，当年的战场，硝烟早已散尽。当年的战士，如今已成了老兵。他们弯曲的腰背，曾经挺立起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脊梁。他们沧桑的眼神，穿越了历史的烟云，却仍不失坚忍和希望。伴随他们不死的精神，中国老兵的名字，将在历史的天空里永远回响……

在中国国际文化传媒出版社出版的《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重要贡献人物》和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国旗下的风采——中国优秀儿女传》中有一段这样的文字记载：

郭克仁，男。1919年2月出生，湖南湘乡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16期20总队炮科毕业；1941年调万县要塞第2期学员队培训毕业；42年任涪陵要塞少尉台员，中尉观测员；43年任上尉连长；44年参加衡阳保卫战后，升任突击总队司令部少校参谋；46年调上海第一汽车厂任警卫队长；47年奉调徐州第7军训班任少校中队长；48年解甲返乡，创办湘乡鹤堂山盆景园……90年任湘乡市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湘潭市黄埔军校同学会理事，为祖国统一大业贡献余热。

郭老这样回忆衡阳保卫战：

日寇在长沙四次会战后，又发动战斗侵占我衡邵，企图打通湘西和贵州东北至重庆的道路，以配合其武汉方向另一主力，通过长江天险入川，妄想一举攻陷重庆，以摧垮国民政府，打通东亚大陆作战生命线。第四方面军总司令王耀武将军，鉴于战略形势的剧变，决定派74军和100军及第一突击总队，疾驰衡阳解围。当我总队接到增援衡阳这一紧急命令时，守卫衡阳的第十军方先觉部，已被日寇重重包围，衡阳危在旦夕，湘西南也受威胁。于是我总队日夜兼程，向衡阳地区进发，端午节前夕到达衡阳外围，马不停蹄的及时投入战斗。当时我连担任五马归巢一带防地，日寇向我阵地使用机枪，小钢炮猛烈攻击，我连官兵英勇抵抗，奋战两昼夜，日军始终未能得逞，日寇死伤二百多人后，向机场方向撤退。出于战略考虑，我军在江东抗击日寇一个多星期后，奉命撤离江东岸到达市区。我连随后担任防守湘江沿岸的柴埔门至铁炉门一带，后又调防太鋅码头至电灯公司一带。日寇在江东岸受挫，就用数倍于我的兵力，将衡阳围困，不分昼夜的用飞机大炮，轮番轰炸，衡阳城内成为一片火海，城内所有水电设施，房屋，建筑全部炸毁，成为一片瓦砾废墟（侵衡日军当时有驻岳阳之日军第五航空军全力配合攻打衡阳）。

黄昏是敌人攻击最激烈的高潮。可是敌人再猛烈的攻击，也压制不住我军更为坚决猛烈的反击。他们恼羞成怒，日军11军司令官横山勇（中将）竟不顾国际公约，残忍的释放毒气，我全体官兵抱着誓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视死如归，拒不放弃一寸土地。士兵的眼睛虽被毒气刺得眼泪鲜血直流，但也坚持战斗。我连一排排长肖募成，在冲锋中被敌人子弹击中，当即倒在血泊中，他仍然紧握枪杆，高喊兄弟们冲啊，冲啊。我见此情形，要求他下火线，他坚持不下火线继续战斗，直到不能动弹了，才用担架把他抬下去，送去后方医院治疗。又有第二排的机枪手石光耀，被敌人枪榴弹炸死，另一战士彭友为，猛扑上去，接过机枪，继续向敌人扫射。类似这样的英勇事迹，不胜枚举，最后我连人员伤亡过半，防空兵牺牲殆尽，日军突破我防线进入市区，形势更为严峻，战斗更为激烈，敌我双方逐房逐屋争夺，逐街逐巷争夺。特别是在基隆街一带与敌人展开白刃肉搏战更为惨烈，杀声震天，死尸枕籍，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坚守47天后，由于我军伤亡惨重，弹尽粮绝，第十军方先觉军长考虑到城中数万老百姓和数千伤病员的安全，不得不下令停止战斗，准备突围。47天浴血奋战，阵地上国军与日军的尸体堆积如山，国军伤亡1.5万余人，日军伤亡4.8万余人，平民死亡3174人，城内街市已成为一片焦土，全城房屋尽毁，整个衡阳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但战役结束后，死亡却并没有停止，敌我双方日后因毒气弹、细菌弹后遗症与战后瘟疫肆虐而死者多达3万余人。衡阳虽然失守，日寇也在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日本战史记载中承认，此役“牺牲之大，令人惊骇”，“不独严重地妨碍了‘打通大陆’的日程”，并且遭受了重大伤亡，是“苦难的战役”。）

回顾抗战历史，“对国家贡献最大，于全局胜败有决定作用者，当推衡阳之守。”种种原因，整个抗日战争中鲜有以少抗多并歼敌数倍于己的战役。而1944年6-8月的衡阳保卫战却正是其中之一。日本动用了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以来对一个地区进攻所使用之最多的兵力【10万余人】。衡阳保卫战是中国整个抗战史上作战时间最长、双方伤亡士兵最多、程度最为惨烈的城市争夺战。

在这一战中，日本人使用了化学武器，当战争结束之后，在衡阳阵地上遗留了很多抗日先烈的尸体，有一些尸体因为长时间不处理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人走在上面都嘎吱嘎吱的响，甚至还有蛆爬出来。死人尚且如此，活人更是生不如死。衡阳里面的伤兵因为得不到救治，很多人忍不住伤口腐烂的痛苦，单单自杀的就超过了上百人。盛夏炎热，叠起来的尸体更是导致了瘟疫的盛行。

而衡阳保卫战却是在抗战最困难的时候以少战多、重创日军，给了国人以胜利的信心。第十军英勇顽强坚守衡阳城47昼夜，迟滞了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的进程，歼灭了大量日军，表现了中华民族不怕牺牲，抗击外敌的崇高精神。日军战史称：方先觉为“骁勇善战之虎将”，第十军“寸土必争，其孤城奋战之精神，实令人敬仰”。日本军官称：“中国军队勇敢作战的情形，不仅此地日军敬佩，就连日本天皇和大本营都已有所闻。”故而，衡阳城虽然失陷，第十军依然光荣。

郭克仁特别提到，在衡阳血战中，涌现出一群“义民”的身影。郭老口中的“义民”，其实就是大战中各保派来的民夫以及自愿赶来支援的四乡民众。郭老说，当敌人由湘潭、衡山长驱南下的时候，衡阳街市上早已疏散一空，衡阳城里剩下的只有第十军的士兵、各乡各保派来的100多民夫以及两三百名船夫。这些船夫是途经衡阳时被敌所阻，不愿为敌所用，将船只凿沉，逃进城来的。“在战斗开始后，他们男的为我们抬送弹药，女的替我们缝纫洗衣。工事木栅被敌人摧毁后，他们又自告奋勇地来修复。他们虽然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但当敌人猛烈进攻时，伏在战壕里的他们总是跃跃欲试。后来，战斗越打越激烈，我们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了。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断地有四乡的民众赶来给我们助战，他们给我们送饭送菜，送东西来吃，否则，我们即使不战死，恐怕也会饿死。”

关于衡阳保卫战，毛泽东在1944年8月12日《解放日报》发表的社论中指出：“坚守衡阳的守军是英勇的，衡阳人民付出了重大牺牲”。

作者情不自禁地赋诗一首:

致敬老兵·纪念衡阳保卫战

卢沟事变风云急，中华神州遍地寒。

精忠报国迎炮火，奋起抗争热血男。

保卫衡阳浴血战，日寇向前寸步难。

一寸山河一寸血，赢得抗战凯歌还！

（二）

2018年12月28日下午三点，湘潭市韶山东路鹤鸣楼酒店大堂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雨湖爱心公益协会2018年会在这里隆重召开。按照年会节目的计划安排，爱心公益协会早早便安排人员车辆将百岁抗战英雄郭克仁老人接到了年会现场，并坐到了贵宾席第一排正中央位置。随着年会的进行，一个个精采文艺节目的表演，让全场嘉宾和志愿者们都笑得合不拢嘴。虽是寒冷的冬日，年会现场却如春天般温暖。爱心公益协会还给抗战老英雄郭克仁先生赠送了新年慰问物资，同时隆重邀请了郭老上台讲话并现场演唱抗战歌曲《大刀进行曲》。郭老在讲话中简要的重温了抗战的历史，感慨了今日中国的强大，他勉励爱心志愿者们一定要不忘初心，扶危济困，促进国家社会的团结稳定，共同致力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当他在现场以百岁高龄向大家行军礼，并高唱《大刀进行曲》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齐声的合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中国军民，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嘹亮的歌声响彻会场，爱国主义激情充盈着每个人的胸膛。郭老的爱国豪情将年会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赢得了全场爱心志愿者们的阵阵掌声，大家纷纷走上台来与郭老合影留念。

为了弘扬爱国主义思想和抗战精神，郭老不顾自己已是高龄老人，经常受邀前往市内各学校单位为同学们讲述抗战故事，讲叙旧中国落后就要挨打的苦难历史，讲叙旧中国的很多妇女为了不受日本鬼子的凌辱，宁愿跳井跳塘，蹈河淹死的贞烈故事，控诉日本鬼子的无恶不作与“三光”政策，勉励同学们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定要牢记国耻、振兴中华。湘潭市委党校、市直机关工委、江声中学、市四中、火炬学校、和平小学……到处都留下了郭老来去匆匆的足迹，许多干部职工和老师同学听过郭老的报告后，更加坚定了努力工作、努力学习，保卫祖国和建设祖国的信念和决心！

（三）

1944年（民国三十三年）5月，已是国军上尉连长的郭克仁先生（25岁）与聪慧美丽的罗翠英女士（18岁）喜结连理。新婚燕尔刚一个月，郭克仁接到命令随即奔赴前线参加衡阳保卫战，罗翠英女士深明大义，毫不阻拦，积极支持丈夫上阵杀敌报国。她坚定的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军人更须守土，夫君放心杀敌，家中自有吾在！”

罗翠英女士出生于1926年（民国二十五年），姊妹五人，她排第三，毕业于民国时期湘乡第一女校。1950年起，她先后在湘乡城北小学、双枣小学、北正街完小教书，历任语文、数学、音乐老师，教龄30年，1980年光荣退休。罗翠英女士与郭克仁先生婚后共育有子女4人，孙辈5人，曾孙辈2人，可谓儿孙满堂，子孝孙贤，婚后75年，无论是在战争年代、和平时期、新中国成立初期、改革开放时代，还是文革时期蒙冤受屈，两位老人总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支持体贴、不离不弃，共同度过了75个春夏秋冬，堪称为一段跨越世纪与时代的爱情佳话。

罗翠英老师的父亲罗祯祥是湘乡北正街的糕点作坊主，他非常重视子女的教育，是一位十分开明的父亲。罗翠英的大哥罗铭德学校毕业后在湘乡北正街经商（已故）；二哥罗铭均（94岁）学校毕业后学了开车，后来在湘潭市湘运长途汽车站退休（健在）；老三罗翠英（93岁）湘乡第一女校毕业，教师退休；老四罗凤华（88岁）中国共产党员、化工高级工程师，1954年在广州轻工业学校毕业，分配到天津酒精厂，58年支援西北建设调甘肃陇西酒精厂，61年调回江西宜春酒厂、农药厂；五妹罗美华（已故）中国共产党员，1952年在湘乡市立一中读书时报名参加抗美援朝，回国后在广西桂林解放军181医院工作，妹夫周国清（已故）同为抗美援朝战友，回国后亦在解放军181医院工作。罗氏一家家风纯正，有报效国家之民族基因。

郭老也告诉我，他的父亲郭定南是中华民国湘乡县政府教育系统职员，早年毕业于湖南优级师范学堂（湖南高等师范学校的前身，即湖南大学的前身），他父亲是一个有着强烈爱国情怀的旧知识分子，他将两个儿子都送上了从军救国的道路，母亲陈氏与郭克仁其他四位姐妹均为家庭主妇。

郭克仁的大哥郭辅仁毕业于长沙楚怡学校（前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前中组部副部长李锐的母校），抗战期间郭辅仁曾任国民党湖南零道师管区上校军需主任（正团），亦为抗战有功人员，因不愿参加内战，48年便解甲归田回到长沙。解放后在58年肃反运动中被抓，后来平反又回到长沙工作直至去世。

郭克仁则于南京市三民高中毕业后报考黄埔军校，投身抗日斗争，郭氏一族精忠报国的爱国情怀亦有着深厚的家庭影响。

郭克仁先生自1948年因不愿参加国共内战，毅然解甲返乡之后，并无正式工作，遂创办湘乡鹤堂山盆景园，曾参加1962年上海全国花卉盆景展获得二等奖、1994年10月获得湖南湘乡首届花卉盆景展一等奖。郭老数十年寄情于盆景山水间，他靠着自己的诚实劳动所得，加上妻子罗翠英当教师的微薄工资，辛苦拉扯大四个子女。不管生活怎样艰难困苦，夫妻俩总是同心同德，积极乐观，咬紧牙关，共度时艰。即使在文革期间郭老被关押的时侯，罗翠英老师也总是鼓励丈夫要坚强面对，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而郭老也坚信困难只是暂时的，未来一定会是光明的！正是因为夫妻俩的坚守与坚持，他们终于迎来了幸福美好的晚年生活。

1984年，邓小平亲自批示成立黄埔军校同学会，致力祖国统一大业。1990年湘乡市黄埔军校同学会成立，郭老还担任了湘乡市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兼湘潭市黄埔军校同学会理事，为祖国统一大业贡献余热。

2015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给郭老颁发了“抗战胜利70周年抗战英雄勋章”。同年，国民党中央与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也给郭老寄来了抗战英雄纪念奖章和纪念证书。

这些年来，国家、省（市）有关部门和各类社团组织纷纷前来看望慰问郭老等抗战英雄及家属，人心温暖春意浓，正是民族复兴时！ 

（四） 

郭老夫妇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积极乐观向上，互相关心爱护，互相帮助支持，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和启示。郭老也自创了几首诗词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一番总结。在征得郭老夫妇同意后，今天特地公之于众，与大家一起分享郭老的峰火岁月与家国情怀、人生领悟和长寿秘诀。

回忆衡阳保卫战留念

七七风云扫故园，铁人飞泪草木残。

义愤填膺投黄埔，被录炮科正取生。

衡阳战场显身手，杀得敌军往后撤。

八年抗战终奏凯，留得高龄慰平生。

(2013年9月8日)

黄埔军校75周年书怀

巴山夜雨话西窗，七五周年教泽长。

国土无端遭践踏，匹夫有责负兴亡。

抗倭将士出黄埔，爱国精神撼战场。

千万师生同杀敌，其中有我一支枪。

(1999年6月16日)

解甲种花吟

昔日执戈为救亡，今朝养卉乐黄昏。

鹤堂秀色增佳趣，一苑花开百苑香。

(1999年10月1日)

夫妻吟

风雨同舟七一年，患难与共苦连连。

莫道昔日荣和辱，儿孙绕膝醉心田。

(2015年5月20日)

（五）

郭老的家里，简陋而整洁，两房两厅的结构，大约60平方米左右。厅房内的墙上挂满了有关抗战的海报、锦旗和他参加各类大型抗战纪念活动与外出讲课的照片，书柜里装满了各类抗战纪念勋章和军功章、证书，以及辛亥革命、抗日战争、国内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书籍资料。走进郭老的家，就仿佛走进了一个微型的家庭抗战历史纪念馆。郭老会不顾自己的百岁高龄，热情的为前来参观学习、看望慰问的各届人士讲解抗战的历史和衡阳保卫战的故事，勉励所有的来访者不忘国耻、振兴中华。他的身上始终洋溢着精忠报国的正能量，展现着热爱中华的拳拳心！  

从2018年12月15日，我第一次拜访郭老夫妇开始，便先后陪同湘潭市延安精神研究会的祖德润会长和谢翠娥秘书长等领导、雨湖爱心公益协会的志愿者、岳塘交警文艺小分队和全体女民警、岳塘交警大队机关党员民警，火炬学校学生和老师家长们来到郭老家进行看望慰问捐款，并送来米油、牛奶、水果等慰问物资，赠送新年挂历、《中华魂》、《延安精神研究》等精神食粮，以及湖南本土青年书法家彭孟辉先生【市延研会会员】书写的“福”字和春联，为郭老夫妇带去我们这些后代人的崇高敬意与景仰之情。  

而郭老夫妇总是会在接到我的电话后，早早准备好茶水、糖果和水果，准备好各类奖章勋章和证书、抗战书籍史料、“衡阳保卫战”回忆光碟等资料物品，以供参观者学习欣赏。同时，郭老会换上政府发放给抗战老兵的服装帽子，以示对参观者的尊重。郭老还会不辞劳苦陪参观者们合影留念，并会为来访者高唱《黄埔军校校歌》和《大刀进行曲》等抗战歌曲，为大家展现铁血抗战精神，展现中国军民气质！每次活动结束后，郭老还总是坚持要将来访者礼貌的送至屋外的马路上，再挥手告别。

2019年3月8日上午，湘潭岳塘交警大队文艺小分队和全体女民警来到郭老家中为郭老夫妇现场表演了毛泽东诗词朗诵《改诗·赠父亲》和《沁园春·雪》，湖南最美女警罗许阳【军转干部、原湖南省武警文工团独唱演员】为郭老夫妇献唱了一首《英雄赞歌》，大队长池颖谦也与郭老一起，分享交流了衡阳保卫战的一些历史往事。郭老与夫人罗翠英也与我们一起合唱了一曲《大刀进行曲》，郭老夫妇眼中流淌的热泪和闪烁的激情，让我们分明看到了那一代中国人救亡图存的决心和力量，看到了英雄不老浩气长存的抗战精神，也让我们想起了在中央电视台“国家记忆”栏目中，《在太行山上》的节目里母送儿子、妻送丈夫、踊跃参军、杀敌报国的激荡场面。

由此我们坚信，泱泱中华必与日月同辉，精神不死必将浩气长存！

值此“七七事变”纪念日来临之际，作为曾经从军十五年的共和国军人，谨向中华民族的抗战英雄郭克仁先生及夫人罗翠英女士致以崇高的敬礼！

谨向全体为中华民族抗战事业和民族复兴事业做出巨大牺牲和光荣奉献的英雄们致以崇高的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