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的门道：北洋军阀的别有用心，并非简单的赌徒心态

在北洋史上，赌桌成为各路“草头王”的另一处战场，军阀们大张旗鼓地聚赌，堪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与投机和上瘾型相比，这类军阀的绝非简单的赌徒心态，而是别有用心。这类参加赌博的人，并不是为了获取更多的钱财，而是另有打算。他们想通过赌博，表现自己的“高风格”，在赌场上取得别人的认同，由此交流感情，调和人际关系，增进“友谊”。他们把赌博作为一种拉关系、进行交际活动的手段。甚至有人在赌博中故意“输”给对方，以博取对方的喜悦，从而获得提携、关照，成为一种变相的讨好，这在民国时期的北洋军阀中非常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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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时期，就有非常有名的以赌攻心事件。有次，梁士诒陪大军阀张作霖打麻将，面对这位在北洋中枢呼风唤雨的巨擘，掌管“钱袋子”的梁士诒，自然展现出精明世故，他先是故意坐在张作霖的上家，偷看“张大帅”的底细，也就是张作霖的牌路，张作霖需要什么牌，梁士诒就“喂”什么牌，使张作霖能够顺理成章地和上大牌。“有一把牌，张作霖和二万，清一色，”梁士诒和二五万搭子，平和。这时对家打出了一张二万，照例梁在上家，是该他和，他却不动声色，直到张作霖一把把这张牌抓走，连叫“满贯，满贯！” 他才悄声对张说：“老帅，你瞧瞧我这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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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一看，自然心里明白，拍了拍梁的肩膀，作了个会心的微笑。此后，张作霖逢人便夸梁士诒有韬略，有涵养，是位难得的“理财专家”。在张作霖的游说和帮助下，梁士诒稳稳的做了好几任北洋中枢的“钱掌柜”在北洋宦海，打“工作麻将”的大有人在。这就是“攻心”式赌博，它的妙处就在于：“输家”输的心甘情愿，深知这种“投入”能换回日后的“有效产出”；赢家则赢得心安理得，丝毫没有受赂之嫌。如果说需要花心思的，自然是输牌者尚需要费番心思，而韩复榘执掌山东期间，一位仕途上的小官吏，就曾因赌升官，且“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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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韩复榘成为鲁督之后，一次到某县视察，一早未打招呼便去参加当地机构的例会。开会的时间到了，机构门内还是冷冷清清，且毫无生机。第一位来上班的是位科长，而县知事却迟到了好一会儿。韩复榘一怒之下，当场宣布将知事降为科长，科长则升为知事。其实，那位科长并非遵纪勤勉之人，而是昨晚在麻将桌上战了一夜，天亮了懒得回家，便径直到上班之地，没想到竟因赌得福，被韩复榘相中，得以加官进爵。此事传开后，一时成为笑谈：“赌了一夜，赌了个县令当当！”这事儿在山东也不奇怪，毕竟曾经的鲁督张宗昌，就是喜好赌博“推牌九”而得名“狗肉将军”。

参考资料：《北洋军阀史》、《民国时期赌徒群体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