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与袁世凯关系如何,他为什么评价袁世凯“有术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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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与袁世凯关系如何,他为什么评价袁世凯“有术无学”?

对于政治人物的学与德、行为与操守,我们可以按照他做人处事方式和能力格局,设定出四个不同的层面,即:“不学无术、有学无术、不学有术,有学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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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唐穆宗这种只知追逐享乐和长寿、不理政事的皇帝,堪称不学无术;像那个说“何不食肉糜”晋惠帝,典型的书呆子,大概只算得上有学无术;汉高祖刘邦大约是没有什么正经儒学知识的,他讨厌儒生成了习惯嘛,但他平定了天下,堪称不学有术;而历代唐宗宋祖这些雄才大略,且建立卓越功业的皇帝,则算得上有学有术。

那么袁世凯呢?梁启超在《北海谈话记》中,曾对曾对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有过一番比较之评,他说:“我们一回头看数十年前曾文正公那般人的修养。他们看见当时的社会也坏极了,他们一面自己严厉的约束自己,不跟恶社会跑,而同时就以这一点来朋友间互相勉励,天天这样琢磨着……继曾文正公者是李文忠公,他就根本不用曾、胡、江、罗诸人的道德改造政策,而换了他的功利改造政策。他的智力才能确比曾文正公强,他专奖励一班只有才能不讲道德的人物。继他而起的是袁项城,那就变本加厉,明目张胆的专提拔一种无人格的政客,作他的爪牙,天下事就大糟而特糟了。”以笼络政客以为爪牙,毫无道德底线,则是小人伎俩了,这大概是梁启超评价袁世凯“有术无学”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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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梁启超对袁世凯的评价,是随着政治形势和二人关系的变化而变化的。当年,袁世凯告密,导致了变法的失败,戊戌六君子喋血菜市口,逃亡海外的梁启超从此埋下了复仇的种子,这时他是“仇袁”的;辛亥革命后,梁启超被袁世凯看中,极尽拉拢,而梁启超对袁世凯对于中国将来的作用也有积极看法,他流亡海外14年归国之日,袁世凯举行盛大欢迎仪式,当时整个北京城,为梁启超的归来而轰动,从此,梁启超想利用袁世凯改造中国,极力支持袁世凯,还发表了很多恭维袁的话语,此为“亲袁”的蜜月期;后来,袁世凯开历史倒车,企图复辟帝制,梁启超又走上了“反袁”的道路。他曾在《袁世凯之解剖》一文中评价袁世凯以个人利害为本,不知国家社会为何物,说他是东方式之怪魔人物,国中极恶之极恶,最糟糕的统治者!而这,就不是简单的“有术无学”了,而是罪大恶极!

关于政治家的学与术,清末还有一个小段子。1907年,年过七十的张之洞奉旨进京,被光绪重用为军机大臣,与袁世凯同为执政。一天,张之洞闲坐,偶尔问及僚属高友唐说:“外间对我有何议论?”高友唐告诉他说:“湖南布政使郑孝胥曾评价说:‘岑春煊不学无术,袁世凯不学有术,老师你有学无术,端方有学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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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洞听后,哈哈一笑说:“我自问迂拙,不但无术,且不能自谓有学,不过比较岑、袁多识几个字。袁岂仅有术,直多术耳。”可见,真正评价袁世凯“不学有术”的,并非梁启超一人,在当时或是个较为普遍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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