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时期的“鸿门宴”:黔系军阀袁祖铭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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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时期的“鸿门宴”:黔系军阀袁祖铭之死

撰文/拾文客栈,北洋史扒粪者,求真、慎识、体温凉。

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三百三十七):利欲之行未必尽害心,意见才是害心之蟊贼。

在北洋史上,西南军阀属于混江龙的角色,虽说折腾不出大风大浪,但是一直被北洋中枢视为卧榻之狼。作为这群草头王中的投机者,继黔督刘显世之后,袁祖铭算是黔系军阀中为数不多的显赫名角儿,毕竟贵州地小物薄,除了大烟坨和那头会叫唤的驴,确实难有拿出手的筹码。袁祖铭之发迹,在黔系军阀中,其地位一路升迁,从黔军营长、团长、旅长、师长直至总司令。他曾暗杀上司王文华,二度定黔,北战川军,东征湘旅,风云一时。然而,就是这位号令数万虎狼之师的黔军扛纛人,于民国十六年的腊月二十七,被枪杀于湖南常德东门外贺八巷一座家院内,那么谁是杀袁的凶手?这得从一场“鸿门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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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五年五月,西南诸公北征,袁祖铭的部下、黔军第一师师长的王天培在北征问题上和袁祖铭产生了分歧,便把人马从重庆带到纂江,归入南军阵营,袁祖铭的麾下兵力顿时减半。又被以刘湘为首的川军环伺,袁祖铭不得不把人马撤回贵阳。这时王天培已完全接受了南方诸公的主张,踏上了北征之途,出黔境,入三湘,消灭了湘西巨匪唐大王、唐二王,率领两军人马挥师北上,斩关夺隘,势如破竹,破荆沙,下洋溪,攻宜都,占宜昌,一路凯歌向武汉挺进。这时突然传来一个撼动全军的消息:左翼总指挥、黔军总司令袁祖铭在常德被杀,顿时黔系军阀均陷入惊恐,人心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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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黔军二十八师师长王天锡也惊慌失措,用侗语打电话急告兄长王天培:“哥,不好了,袁总在常德被人刺杀了!我们不能再前进了,赶快把部队拉回四川。”其实袁祖铭之死,完全是因为自负而落入一场鸿门宴的圈套。腊月二十七这一天,袁祖铭本是和部下在指挥部里搓麻将,却收到常德商会的请柬,去还是不去陷入纠结,因为在此之前湘军表露出种种不正常迹象:新近一团湘军开进常德,与黔军插花驻扎;当地巡警也时时在调查黔军驻地和人数。参谋长朱崧提醒袁祖铭:“恐怕设的是`鸿门宴’,不去为好!”可是袁祖铭自言:“他敢动我一手指头,我踏平他!再说我众彼寡,谅周斓不敢轻举妄动,我去赴宴,正好麻痹他们。”为了慎重起见,袁祖铭还是做了一定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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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湘军也已对黔系军阀内部分化收买,当天坐着绿尼大轿前往的袁祖铭,以及陪同的副军长何厚光和参谋长朱崧,都成了湘军师长周斓的刀下客。留守的黔系军阀丁宜中、陆荫揖等人在事发之初,还以为是士兵弄枪走火,及闻枪声响成一片,始知事之有变。警卫旅长杨维和急趋总部门首查看,见周部已攻至总部门口,命各团营组织反击,而各团营已被周部钳制;命驻城外河街及德山的杨绍楷旅出击,杨不惟按兵不动,还阻止部下反攻;派人找黔军旅长许克祥,而许已与周密商免战;急调驻溆浦的史远勋师驰援,但远水难救近火,置此前线黔军陷入群龙无首境地各自为战,最终只有缴械投降了。至此,曾经纵横西南、显赫一时的黔系军阀袁祖铭,在一场鸿门宴中陨灭。

参考资料:《菜根谭》、《文史天地》、《西南军阀袁祖铭被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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