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督萧耀南的巧妙手段：监守自盗，财饷两得

撰文/拾文客栈，北洋史扒粪者，求真、慎识、体温凉。

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三百二十三）：耗子看粮仓。

在北洋史上，直皖战争后的“北洋团体”格局，直系军阀成为如日中天的角色。次年，湘鄂之战爆发，直系军阀“扛纛人”吴佩孚心腹萧耀南借机督鄂，此后也在故步自封的路上渐行渐远，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监守自盗。毕竟“马路巡阅使”王占元被驱逐出鄂后，数个师的虎狼之师还得萧耀南收编。当时在鄂军中，一个拉风的职位就是“稽查官”，它是北洋军督察处里的一个职位，实际任务是护送“烟土”。在北洋混沌乱世，烟土一度是和光洋齐名的“硬通货”。自湖北督军王占元离职后，湖北由“玉帅”吴佩孚的部下接收，麾下大将萧耀南任鄂省督军，风光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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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占元的几个师部队被萧耀南收编，再加上直系军阀的增防部队若干师，人马数额增了几倍，饷银浩大，鄂省的财政无法应付。萧耀南为了筹措军炯，就想出了在禁烟的幌子下垄断烟土的买卖，军饷既有了着落。萧耀南本人也得到大发横财的来源，于是成立了三个机构：一个是督察处，由鄂军旅长轮流担任，任期半年，其下由鄂西北洋军初级军官和士兵组成稽查机构，有稽查长一人，任务就是负责护送烟土运往各地；第二个是“禁烟查缉处”,由湖北省派稽查员组成的，它的任务是查拿走私不上税的烟土，同时也帮助督察处护送烟土，说白了就是通风报信；第三个是济宜公司，是由烟土商人组成的，它的任务就是成批买卖烟土，在各处设有分号，执行批发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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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土的货源在四川，当时的川系军阀，混战更像是家常便饭，所以巴蜀地区遍地种烟，后来竟造成“粮荒”,米价涨至每石银币百元左右，这是天府之国罕见的。四川的烟土是用四川船舶运来的，必须在鄂西门户宜昌靠岸，烟土也就起卸于济宜公司。这时济宜公司就通知督察处，定期运往沙市，交给沙市的济宜公司查收，或分出一部分运往湖南的藕池，再行推销。运送的工具是小汽船和民船，都由督察处的官兵押货运送，船上还会插有“禁烟查缉处”的旗号，因此通过关口和其他稽查关口就“大开绿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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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在北洋军阀时期，连吴佩孚这种爱惜羽毛的大军阀，对于部下的所作所为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鸦片禁令虽然没有明确废止，但实际上已经是名存实亡。像鄂督萧耀南这样的二流草头王都在监守自盗，不少拥兵自重的小军阀俨然诸侯，为了获得军饷，无不采取或鼓励、或强迫的手段，迫使大量种植罂粟，透过军阀武装护运，贩运鸦片收取巨额利润。罂粟重新大面积种植，吸食、贩卖死灰复燃，美名“福寿膏”之下，也是在给军阀团体的生命力折寿。

参考资料：《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萧耀南贩卖鸦片养兵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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