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军阀当老师是种怎样的体验？桃李作干城，教习忧国事

撰文/拾文客栈，北洋史扒粪者，求真、慎识、体温凉。

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三百一十七）：富贵名誉，自道德来者，如山林中花，自是舒徐繁衍。

他曾任教于北洋武备学堂，北洋军阀中的很多将领都是他的学生；甲午战争前，他多次呼吁加强战备，面对清廷的惨败，著书立说以供警思；他曾经在李鸿章、李秉衡、张之洞等晚清名臣手下任职，又到日本考察教育，为清末教育的鼎新出谋划策；他考察过长江防务，在晚清时期就曾重视过海疆，他就是姚锡光。此人还是北洋史上很多大军阀的“老师”，光绪年间考中举人后考取内阁中书。面对大清的日渐衰弱，他希望能为富国强兵做一番事业。内阁中书是个闲差，自然不能满足他的愿望。当时，一大批晚清名臣兴办洋务、训练新军、发展近代教育、开办近代工矿，这些又都被人们视为富国强兵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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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姚锡光可不是为了仕途的终南捷径。他先后在李鸿章、李秉衡、张之洞等人的幕下任职。光绪十二年春夏之际，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天津北洋武备学堂，听说姚锡光军事知识渊博，就聘请他担任“教习”。这所学堂也聘用了德国的军官，按照西方陆军军官学校的模式办学，最初有学员一百人，大多是从清军军官中挑选出来的，还有一些愿意学习军事的年轻文化人。学员们学习天文、地理、测绘等基础学科和军事知识，还要学习经史等中国传统文化的科目。在这里，姚锡光任职长达九年之久，先后教过四个班，学生三百多人，其中就包括后来成为北洋军阀巨擘的王士珍、冯国璋、段祺瑞、何宗莲、张怀芝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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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写下“方栽桃李作干城”的诗句，意思是在北洋武备学堂培养的军事人才，将来是保卫国家的栋梁。但是这位军阀的老师，在二十多年后，他曾感叹说当时写这句诗仅仅是自嘲，没想到后来竟然成为现实。在姚锡光看来，培养军事人才，就是为了执干戈以卫社稷，可甲午战争前后清廷的表现却令人失望。在战前他敏锐地意识到清廷和日本之间的战争难以避免，多次上书李鸿章，建议北洋各军要熟悉所购买的西方火炮的结构、功能，加强战备，奖励军官等。对这些建议，李鸿章并没有给予太多的重视，姚锡光和他的关系日渐疏远，其实李相国对于军事而言，他更懂庙堂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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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战争爆发时，姚锡光已返回家乡，但依旧希望为国效力，一度返回天津，替守卫秦王岛、北戴河的清军将领出谋划策。他又被巡抚李秉衡请到幕府中任职，随军驻在莱州，负责前敌行营的文案工作。然而随着甲午战败，他感叹无人御侮，辞职返乡，可心里仍想为收拾破碎的山河做出努力。他去南京拜访两江总督张之洞，成为他的幕僚。这一年，他两次奉命同德国军事顾问查看长江下游的炮台和防务，向张之洞报告了沿江各个要隘、炮台的形势，并建议加强江防、开办炮兵学校培养人才。这些建议都受到张之洞的大力支持和清廷的重视与实施。不过张之洞打造的“南洋新军”，也就是日后的湖北新军前身，也成为清廷的掘墓人。

参考资料：《姚锡光 ：壮志难酬，忧国筹边》、《筹海军刍议》、《东方兵事纪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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