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干过的文化事：张宗昌自己当校长，张作霖办学舍得花钱

撰文/拾文客栈，北洋史扒粪者，求真、慎识、体温凉。

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二百五十二）：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在北洋史上，张宗昌算不上张作霖的老部下，两人也都称不上文化人。除了地盘与人马，“胡帅”张作霖在文化水平上，比张宗昌要有优越感，毕竟这位奉系军阀的“老帅”是有两年私塾底子的，远比张宗昌大字不识一箩筐要强。张宗昌一辈子干过不少操蛋事儿，督鲁三年，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多达五十余种，除了“粪捐”差点连放屁都要交钱。时人称张宗昌为“狗肉将军”，不是因为他爱吃狗肉，据其子张端说，张宗昌从来不吃狗肉，他嫌狗肉腥。原来是从他嗜赌成癖而来的，因为其终日与骨牌为伍，俗称“吃狗肉”，故被人称为“狗肉将军”，典型一个草莽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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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位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二流草头王，偏要干出一点文化事儿。最值得乐道的，是主持组建山东大学，并曾自任校长。军阀去武备学堂这种当校长，倒还是说的过去，但是当大学的校长，张宗昌算是特立独行的一个名角儿。他在“山东督军”的任上，干的最重要的文化事儿，是主持合并组建了新的山东大学。张宗昌一开始给山大物色的校长人选是王寿彭，此人也不是那么好请的，张宗昌三次才将王寿彭请出山。原山东大学堂于民国三年停办，王寿彭经手后，在张宗昌的命令下，山东六个公立专门学校合并，在济南建省立山东大学，自此历史上正式有了“山东大学”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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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当时每月拨给山大两万五千元，教职工的待遇是，校长月薪四百大洋，系主任及教授月薪三百至三百六十大洋，这在当时不是一个小的数目。但是学校开学的第二年，王寿彭便因教学理念保守，被迫辞职。其后，张宗昌曾定辜鸿铭为校长，以接替王寿彭。但辜鸿铭不久即去世，未能到任，遂由张宗昌亲自挂名校长，这位张督军算是过了一回文化人的瘾。比起张宗昌，他的老上司张作霖也干了不少文化事儿，而且也是办学校，这位财大气粗的奉系军阀扛纛人，更舍得花钱。民国五年张作霖当上了奉天督军，刚走马上任，张作霖就说：“学务为造就人才之所，振兴国家之基，关系最重；而奉天又处特别地位，若不从整顿教育入手，更无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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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训令奉天各“县知事”，要求每个县每年的教育经费，务必占到全县年度总经费的四成，哪个县达不到这个标准，就把县知事开除公职。他规定的这个教育经费比例，比广东、浙江等省份都要高。民国七年，奉天师范学校成立，在该校就读，学杂费一律免收。张作霖更进一步，给在师范学校读书的学生免费提供食宿，住宿不用交钱，吃饭也不用交钱，而且伙食相当不错，有菜有汤，周末还有猪肉和海参打牙祭。民国十年，洋人孟禄造访，在东北访谈张作霖，说到给留学生汇款这件事，张作霖说：“这些人都是外省的，东西南北都有，他们都是国家的人，何必分你我？”又说：“凡国家若想富强，哪有不注重教育、实业会能成功的呢？”

参考资料：《张作霖办学》、《张宗昌干过的文化事儿》、《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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