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起义四年前,黎元洪满身鲜血,几乎被部下乱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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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起义四年前,黎元洪满身鲜血,几乎被部下乱刀砍死

    关于武昌起义时期的黎元洪,最为深入人心的形象恐怕就是那个躲到床下被众士兵拖出,口中仍高呼“莫害我”的窝囊形象。其实早在四年前,他就几乎死在乱军刀下。这是一次与“下岗”有关的群体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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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湘淮军此时也变成了旧式军队。从图中看,这支军队使用西洋武器,采用西洋队列,但组织形式和士兵素质都是旧式的)

清末新军编练的同时,伴随着旧军的裁撤。简言之,此时的清朝经过甲午战争和八国联军战争,不仅对绿营兵早就不抱希望,对将近半个世纪前打败太平天国的湘军、淮军、楚军等半新不旧的军队也彻底失望,决心编练一支新式的军队,让旧式军队彻底下岗。然而,旧式军队吃了多少年国家俸禄,一朝下岗,这些老兵一定会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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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左宗棠,楚军的缔造者,左公此时已经去世多年,无人约束的楚军,素质下降得厉害)


      1907年3月,湖北裁撤楚军吴元恺部,准备将一部分该部老兵划到黎元洪的二十一混成协下。结果这些老兵放浪成性,早知新军纪律严明,根本不想去受那份洋罪,于是果断起来揍了管带军官一顿,撕了军装,要求发给遣散费,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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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介武夫张彪)

当年湖北省内头号军官张彪禀告湖广总督之后,下令给这些老兵每人发两个月军饷,再发一套新棉袄棉裤,再行遣散。张彪毕竟不如黎元洪老练,闹事得了便宜,这些老油条还肯善罢甘休?

于是,这些老兵公开上街抢劫,汉口商民甚至邀请英租界的外国兵上街巡逻。张彪只得和黎元洪一道进入乱军营中劝解,希望缴了乱军的械。结果张彪刚一下马,乱军抬手就把他的坐骑给剁死了,斗大的马头落地,黎元洪也是满身鲜血。乱军的老帅吴元恺急的跪地苦求,结果这些大兵不但不缴械,还对空放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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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清末警察,当时社会一度对新式警察寄予厚望,将他们视为社会道德的规范者,舆论也倡导服从警察、尊重警察的风气,警察一度是很受尊敬的职业)

       正当黎元洪万念俱灰,心想要丧命乱军之中的危急时刻,救兵终于赶到,大批军警将营房团团围住,张之洞的亲信当场宣布再加发一月军饷,乱军终于满意地将枪械交出,黎元洪等人也终于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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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汉阳兵工厂。在这些官办洋务企业中产生了中国最有组织的一批工人阶级。)其实,1911年之前的黎元洪,在武昌的新军中是非常能干的。相比于张彪的一味妥协,黎协统处事就圆滑得多,遇到事端,常能大事化小。有一次,黎元洪任武提调的汉阳兵工厂工人遍发传单,相约罢工。当时全世界的工厂主对工人的压迫都及其残酷,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进出工厂搜身,工头动辄拳打脚踢,工伤自生自灭,工厂不对工人负有任何责任。在这种环境下,罢工是不可避免的。这一次罢工的导火索,是驻厂军队殴打工匠,于是工人协力推倒了驻厂部队的营房。当时正值半夜,工人与士兵各有伤者,黎元洪星夜闻讯而至,当即与工头协商,抚恤受伤工人,并迅速将驻厂部队远调。要知道,工人恨得就是这些作威作福的驻厂大兵,黎元洪一下将工人和士兵隔离开来,大家就可以坐下来理性谈判了。事件得到了比较稳妥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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