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系军阀的边缘者角色：虽然能折腾，不过是马前卒

撰文/拾文客栈，北洋史扒粪者，求真、慎识、体温凉。

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二百二十八）：遇到沉沉不语之士，且莫输心；见悻悻自好之人，应须防口。

民国十二年的春天，两广军阀谋划着北上，随着江浙战争的爆发，更是嗅到了机会的来临，复联合西南各军阀各势力挥师同进。此间，在川战中失利的川系军阀熊克武，亦积极与西南各方联络，“一致”北上。但随着逸仙离世，川系军阀也跟着进退失据，转而南下入粤，接着熊克武因“通敌谋乱”之罪被扣押，所部川军亦被围剿。这时这位川系军阀中的混世魔王才明白，比不过根深叶茂的北洋军阀，就连西南大陆地界，他这位混江龙都掀不起风浪。川系军阀参与北上之征途，却消失于这座大熔炉之中，也折射出川系军阀在这片混沌江湖中的边缘角色。

是时川战复起，在吴佩孚的支持下，杨森、刘湘等为首的一方，通电讨伐熊克武等，这位川系军阀中喜欢独树一帜的角儿，成为众矢之的。本以为搭上两广之大船，可以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开始与“西南王”唐继尧等通电表示西南各省“决以推诚相见，共意图存，弃前事之小嫌，开新元之结合”，虽然各支人马装束不同，但是目标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对付此时风头无匹的直系军阀染指四川。而这个松散的联盟却认为：“川军因内讧过深，即引吴佩孚者亦非本怀，此时已渐酝酿逐吴之谋。”左右冲杀的川军，落得的下场是在唐继尧、刘显世的收容下，退入黔北暂驻。

次年九月，江浙战争爆发，会折腾的熊克武再次坐不住，在唐继尧的主导下，川、滇、黔联军在昆明成立，以唐继尧为联军总司令，刘显世为副总司令兼黔军总司令，熊克武为前敌各军总司令兼川军总司令，胡若愚为滇军总司令，再次决定挥师北上。从西南群雄在这支人马的任职来看，熊克武的边缘者角色就足以瞧见，然而作为马前卒的作用，也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是年十月，卢永祥兵败下野，皖系军阀最后一块自留地被直系军阀吞下，熊克武最先跟着着急，电请“如果条件许可将大举出兵武汉，否则即率川军全部及蔡军各部径出湘西，牵制武汉之敌，使浙方得以专力对苏，于大局辩万一之补”，同时询问广州方面“现在帅定大计如何？闻已出赣攻闽，确否？务恳时颁训示”。

但是西南联军徒具声势，各军“义旅云合，但步骤不齐，意见分歧”，川系军阀虽然能折腾，更是其中的边缘者，根据当时章太炎的观察，熊克武与胡景翼会师武汉一事，成谋虽久，遥遥无期。随着胡景翼突然病逝，川军图鄂之计算是胎死腹中，当时熊克武、林支宇等人一方，在湘西的作战兵员约2.7万人，枪约1.4万支，子弹甚为缺乏。未参与战事的洪江、唐继虞和沈鸿英部各约三四千余人，而赵恒惕方面动员的枪支达2.4万支，且士气奋勇，双方力量对比差距较大，而原为熊部策应的滇军虽驻洪江，“顷以滇军在桂、湘，均当失败”，其后主动撤退。至此，熊克武等部川军“势极穷促，军士离贰，殊无抵抗之实力”，一场黄粱大梦，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参考资料：《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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