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并非都那么可靠。
河北民歌“小放牛”至今仍在传唱:“赵州石桥鲁班爷修,玉石栏杆儿圣人留,张果老骑驴桥上走,柴王爷推车碾了一道沟……”。民谣的第一句就出现了谬误。根据历史记载,赵州桥建于公元年595至605年,而鲁班生于公元前507年,前后相差了大约1000年。
关于鲁班的传说有很多,他还被尊为土木工匠的祖师爷。古代人民总喜欢将美誉加到一个人的身上,做一些锦上添花的好事。事实上鲁班在历史中的口碑并不如想象的好,《墨子.非攻》里便记载了一个很有名的故事,鲁班制造了最新式的攻城武器,准备帮助楚惠王实施侵略行动,墨子指责鲁班是杀人犯、刽子手。墨子是春秋战国时期最著名的反战人士,如果让他来评价发明了炸药的诺贝尔,一定是杀人狂魔;第一颗原子弹发明者,一定超级杀人狂魔。
赵州桥真正的制造者,或者说它的总设计师、总工程师、首席执行官、包工头,实际上是一位叫做李春的人。
梁思成的笔记里记载说,桥上原有唐代的碑文,特别赞扬“隋匠立春”。梁还提到在一本考古典籍记载,其中一个桥墩上一度镌刻着建桥者李春的签名,后为时光剥蚀。茅以升的文章里也有这样一句:在桥头的碑文里刻着他(李春)的名字。
当我到了桥边,第一时间便想找到这块碑文,想做一个亲眼见证,可惜毫无踪影,询问陪同的导游,竟然不知道有此事。
我知道此桥曾被修缮过多次,这些修缮只是为了恢复桥的功能与使用,对于保护桥的古迹并没有好处。从查证的资料来看,可能碑文被毁已经年久了,恐怕连梁与茅都没有亲眼见过,只是从故纸堆里找到了一些线索。
不管怎么说,既然历史上那么多证据都指向李春,他作为包工头的地位,一定是确凿的。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为什么要将李春称为首席执行官,而不是总裁?我认为总裁之位,非隋炀帝莫属,如果不是杨广出资,李春纵有天大的本领,也难为无米之炊,也不会留下这样一座伟大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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