煨灶猫

虚极子按：煨灶猫在北欧俚语里指的是游手好闲毫无前途的年轻懒汉，他们每天躺平在炉火周围，安静而抑郁，活像一头懒猫。

上回书说到，斯塔尔卡德第二任养父将他带上一座荒岛，向其揭示自己是奥丁的真实身份，并召集诸神来共同裁定斯塔尔卡德的终极命运。

▲复建的维京民居

德国布斯多夫 海塔布维京露天博物馆藏

▲复建的维京酋长之家

雷神索尔虽然曾帮斯塔尔卡德撕除掉多余的六条胳膊，但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拥有巨人血脉的战斗狂人，因为斯塔尔卡德的奶奶曾经拒绝过索尔的求欢。面对着情敌的孙子，索尔诅咒他断子绝孙。

▲[挪] 安德烈亚斯·布洛赫《维京人》，1905年，浪漫民族主义风格的明信片

奥丁还是很偏爱这个养子的，他谕示斯塔尔卡德将拥有三世人生，但索尔继续诅咒斯塔尔卡德将在每一世里都会犯下滔天大罪。奥丁弥补道：“斯塔尔卡德将锦衣玉食、财宝如山，还能百战百胜、万众敬仰！”

▲[英] 弗朗西斯·伯纳德·迪克西爵士《两个王冠》，1900年，布面油画，231.1 x 182.3 cm

英国伦敦 泰特不列颠美术馆藏

索尔回怼道：“您的义子会变得贪得无厌、一毛不拔，最后落得个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的下场；他会在每次战斗中负伤，饱尝伤痛的折磨；每篇歌颂他战功的诗篇，写下后旋即会被遗忘，不论斯塔尔卡德如何被王公贵族尊崇，但他会在百姓的心中遗臭万年！”

▲维京人的白银宝藏

荷兰莱顿博物馆藏

▲民族大迁徙时期的日耳曼衣襟别针

众神一致认定索尔和奥丁针锋相对的的预言将是斯塔尔卡德的矛盾命运。随后，奥丁又变作养父的模样把斯塔尔卡德送回海盗营寨，并向他索要告知命运的报酬——一个国王的性命。斯塔尔卡德心底明白，这就是前一天海盗占卜的结果：若想让阻挠维京海盗出海劫掠的逆风转成顺风，必须向奥丁献祭一个国王，而那个人恰好是海盗的头领、斯塔尔卡德的异姓兄长威卡尔。

▲维京船模型

▲斯德哥尔摩复刻海盗船

斯塔尔卡德不由得回想起当年威卡尔刚带他出道的日子：那时他还是少年，整天无所事事，像条没用的“煨灶猫”。煨灶猫在北欧俚语里指的是游手好闲毫无前途的年轻懒汉，他们每天躺平在炉火周围，安静而抑郁，活像一头懒猫。这种年轻人的父亲常会因为他们的慵懒而大为光火，而母亲往往会为儿子们辩解，相信他们终会长大成人，干出一番伟大的事业。

▲[法] 埃瓦里斯特·维塔尔·吕米奈《克洛维二世的儿子们》，1880年，布面油画，190.7 x 275.8 cm

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美术馆藏

▲[挪] 克里斯蒂安·克罗格《莱夫·埃里克森发现美洲》，1893年，布面油画，313 x 470 cm

挪威奥斯陆 国家美术馆藏

当年给了少年斯塔尔卡德信心的人正是被奥丁索命的威卡尔，斯塔尔卡德此时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位有恩于他的异姓兄长。奥丁见斯塔尔卡德犹豫不决，便把一枝长长的芦苇交给他，而在芦苇人畜无害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根锋利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