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砸缸救友到急废新法,当司马牛遇上拗相公,孰是孰非因何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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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砸缸救友到急废新法,当司马牛遇上拗相公,孰是孰非因何而定!

闲暇时光,再读了《宋史-司马光传》,时隔多年重读,对于司马光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小时候最早接触司马光,还是源于“司马光砸缸”这个故事。后来陆陆续续又听闻了圆木警枕、洞中著书、典地葬妻等故事,对于司马光也有了一个清晰的印象。

很长时间里,司马光在我心中都是清正廉明,一心为民的代名词。直到后来对于宋代的历史了解渐多,才发现司马光不只是有正直奉公,忠君爱民的一面,还有顽固守旧,排除异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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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字君实,其父亲司马池官至杭州知州,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虽然作为官二代,但得以于严格的家风,司马光并没有成为浪荡子,反而有机会游历各方,体会民间疾苦。也正是早年的经历以及过人的才华,使得年仅二十的司马光便甲科及第步入官场。

但造化弄人,宝元元年(1038年)司马光刚刚入仕,宝元二年(1039年)母丧,按礼制司马光辞官守孝三年。庆历元年(1041年)司马光还没来得及除服,父亲司马池也紧接着病逝,双亲的去世令他悲痛不已,感叹道:“平生念此心先乱”。在《宋史 司马光传》也称赞其:“丁内外艰,执丧累年,‍毁瘠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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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丧的数年间,司马光通读历史,不断磨练自身才华,写出了诸如《机权论》等十余篇文章,也正是这些积累,为《资治通鉴》这部煌煌大作的诞生提供了基础。庆历四年(1044年)司马光除服,并在地方间任职都取得了不俗的政绩。

整个仁宗年间,司马光都在各地历事,积累治政经验,而这段经历也让他和王安石,包拯,欧阳修等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从仁宗嘉佑六年(1061年)一直到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司马光都知谏台,任职间数年时间建言近两百条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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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熙宁元年(1068年),欧阳修以“德性淳正,学术通明”极力推荐司马光,神宗随即任司马光为御史中丞。直到熙宁二年,神宗任王安石为参知政事,并主持变法。在变法初期,弊端未显,司马光虽然与王安石有所争执,但司马光却并未由此明确的反对变法。

他认为:“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在当时司马光也认为变法是应该的,只是反对激烈改革。直到青苗法颁布后,积弊丛生,而王安石又一力推行新法,执拗固执不听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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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愤然上书,退居洛阳,从此一心放在编纂《资治通鉴》上,绝口不在提政治。实际上在王安石真正实行新法的时间里,司马光并没有直接与王安石产生真正的冲突,反而是被王安石赶到洛阳修了十余年的《资治通鉴》,直到神宗去世哲宗继位后,才在高太后的支持下重新返回朝堂成为执政。

特别是在对待“免役法”上,就连极力反对新法的苏轼也认为“免役法实行十余年,民多悉其法不宜轻改”,而此时司马光已经是重病缠身,自觉已经不久于人世,为了恢复自己心中的“仁政”,不留任何新法的隐患,于是盲目不做任何分辨的尽废新法,宁可矫枉过正,也不肯姑息养奸。此举让一直视司马光为“师友”的苏轼都愤然直呼司马光为:“司马牛”,认为他与王安石的脾气一样固执倔强,认死理。

“司马温公改新法,或劝其防后患,公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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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司马光为人,历来都不乏赞誉,而司马光的私德也确实无可指责,是公认的一代正人君子。但对于其执政,却有不同的看法。

如朱熹认为:“温公忠直,而于事不甚通晓。如免役法,七八年间直是争此一事。他只说不合令民出钱,其实不知民自便之。”

王夫之在《宋论》中也写道:“.......不能从者,为政之通病也,温公不免焉。其病有三:一曰惜名而废实,二曰防弊而启愚,三曰术疏而不逮。”

很多时候我们对于历史人物总是抱有二元论,简单的将其划分为“好”“坏”两个不同的对立面,自然而然得出的结论:与好人唱反调的就是坏人。但实际上历史人物上的复杂性,我们很难单纯以“好”“坏”二字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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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马光与王安石领衔的保守派和改革派之间的争斗确非常惨烈。但司马光和王安石这两派领袖间却一直保持着不错的私谊,终其一生也没有公废私。两者的分歧是基于不同政治体制的不同看法,本质而言都是出于公心,是君子之争。

两人都同样固执己见,不愿变通,当司马牛遇上拗相公,两者的公心,也被下面的利益集团演变成为了“小人之党”。这场持续了数十年的党争也深刻的影响了两宋的历史,因公而害,其中的孰是孰非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参考文献:《宋史 司马光传》《宋论》《朱子语类》《宋元学案·卷八》《自熙宁至靖康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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